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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吐蕃歷六月,高原的夏天又到了。羅桑帶著阿奴、雲丹起身前往打箭爐,沈家人也想看看沈謙有沒有訊息,當初約好一年後在打箭爐的白瑪鍋莊碰頭,不過那時阿奴是存心忽悠沈謙。
這次跟上次不同,阿奴成了千金小姐,身後奴隸一大堆,三百多頭犛牛身上駝的滿滿當當的,還有一大群騾馬,羅桑似乎在搬家。羅桑為她解惑:“打箭爐更適合你生活,那裡是三不管地帶,漢人,吐蕃,苗人,烏蠻,各個族群雜居,不管你做什麼,沒有人會覺得你奇怪。”
阿奴忍了兩個月的淚水奪眶而出,這顯然是白珍去世前跟羅桑就商量安排好的,怕自己在吐蕃生活被排擠。
羅桑將阿奴抱上阿波的馬,安慰道:“別哭了,阿爸給你蓋一座很高的碉樓。”
這一次他們要先過邦達草原去等阿錯,因為不趕時間,除了險要路段以外,都走的慢悠悠的,有時候羅桑還帶著阿奴去拜訪朋友,當然,他的朋友大都是寺院裡的喇嘛。阿奴發現紅教的寺廟不多。羅桑說,他們這一派原來沒有寺廟,都是家傳,到了索潑切。釋迦瓊乃時才建立了第一座鄔巴隆寺,至今不過一百餘年。
阿奴想起他插手雲丹家族的事,不會是。。。?
羅桑笑得狡猾:“仁達寺很小,本就是我們這一派的寺院,不過是拿回來罷了。”
雖然廟小,但是關係到教派尊嚴,難怪上次掌教都過問此事。各個教派要爭奪信眾,寺廟是最好的據點。吐蕃建房子不容易,更何況蓋一座寺廟。
阿奴決定對此事不予置評,她忙的緊,沈嘉木給了她很多功課,居然要她開始學做詩。要先背會唐詩三百首,那種東西拿來有什麼用?阿奴是個實用主義者,詩呢,背背怡情養性就好,做就不必了。又不想做官,怎麼學也變不成李白不是,還是學些實用的賺錢比較痛快。
李長風也做如是想。阿奴現在叫他大師兄,李長風總覺得她叫的怪里怪氣,每次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他一直以為阿奴會巫術,對她有一種敬畏的疏離,遠不如對劉仲和果兒親熱。
亨珠還是皮猴樣,不過上次他去了一趟察雅,據說立了功回來,拿了大賞,儼然成了娃子學堂的老大。他整日裡圍著果兒轉,果兒卻不愛搭理他,他才九歲,果兒十二,女孩子發育的早,比他高了一大截,每每看見果兒低著頭訓斥亨珠,亨珠唯唯諾諾。阿奴就想笑,真真是一物降一物,那隻猴子最愛順杆爬,見自己好說話,有時候姐姐卓嘎吩咐他做的事情都敢打折扣,不要又養出一個拉隆才好。想起被留在察木多的拉隆,阿奴皺眉,有空還是要敲打一下,萬一耗費心血養出個白眼狼來,悔之晚矣。
少年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路上邊走邊學,阿奴戲稱其為“馬背上的學堂”。
他們在上次跟阿錯、古戈分手的地方安營紮寨。阿奴學會了騎小馬,十二等人則偷偷的去獵旱獺。高原的河流都是從雪山上流下來,冰冷刺骨,他們每每淌水過河,很容易得風溼,旱獺油是個好東西,驅除風溼非常有效。
路上,他們看見很多‘阿居娃’(朝聖者),都是往博窩(波密)方向而去。阿奴奇怪,往年聽說有人尋找蓮花聖境,但是從沒有這麼多人,有的扶老攜幼,牽牛趕羊,似乎是整個家族都來了。
羅桑也注意到了,示意上前問問。
他們說,有人傳說發現了通往蓮花聖境的道路。那裡山明水秀,四季如春,遍地蓮花,佛祖就坐在蓮花之上,那些蓮花大可容人,白晝花開,人坐其上,夜晚花合,可睡其中,地下泥土,捻來即是糌粑,枝頭垂露,喝下就是瓊漿。以前道路難尋,如今已經找到了佛國入口,人若誠心前往,立地即可成佛。他們原本也不信,不過傳說有鼻子有眼,還說紅教掌教有一個弟子的女兒就是蓮花聖境天女現世,很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