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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笑了笑,沒有說話,那副眼鏡下的雙眼仍是那般溫柔清澈,彷彿過多少年它們也不會因為淚水被浸得變了模樣。
羅堯晉的奶奶有腦瘤,九姨右腿殘疾有後遺症,倆人檢查的樓層並不同,但默契地在檢查完之後,又在醫院綠化園小亭子裡重新相聚。
羅奶奶和九姨閒聊,羅堯晉和文清一起開了一把遊戲。
週一醫院人少,做完檢查現在也還不到十點,中午做飯又還早,就都不著急回去。
文清是s大的學生,今天週一,很顯然,他請假了。請假理由肯定是家人生病需要照顧,但其實,九姨和文清並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也沒有親戚關係。
九姨是林旭陽的媽媽,林旭陽是文清的男朋友,已故的男朋友。
和羅堯晉與餘海一樣,文清與林旭陽也是從小都是鄰居,青梅竹馬長大,與他們不一樣的是,他們是一對gay,聽說從初中開始就已經確定了感情,高中時期就在期盼等大學畢業他倆就領結婚證。文清和林旭陽兩個都是人如其名,一個長相清秀,文質彬彬;一個陽光帥氣,活潑開朗,羅堯晉就沒再見到過像他倆那樣般配的人。
他們四人就在高中相遇,三年一個班一個寢,託這對潔癖基佬的福,他們寢室三年來從沒因為衛生被扣過分,連帶著他和餘海也染上了小潔癖。
四人關係很好,雖然偶爾也有小打小鬧,但從沒紅過臉,他們都以為,他們以後能夠一起考進同一所大學,即便不是同一個專業,不會再分到同一個寢室裡,但還是想聚就能聚。
可惜,世事無常。一場地震改變了太多。一個再也無法參加高考,一個沒能考上大學,一個在s市西南邊的二本大學,一個在s市東北面的重本大學。
像是被什麼東西砸碎了他們原本相處的那面平鏡,他們各自站在一片碎片上,無論再如何拼湊,也因鏡面上的傷痕無法還原。
現在,剩下的三個人並不常相聚,兩兩相見還好,三個人湊一起,便總會想起還有一個人沒到,還想再等等遲到的那個人,但明顯的,不可能等得到。
&ldo;幹嘛非得請假,你給我說一聲就行啊,你知道我週一沒事的,我帶九姨來也一樣啊。&rdo;羅堯晉一邊說著,一邊操作熟練地從補給箱裡摸出一把槍,迅速裝備好,一個回身幹掉躲在草叢裡的人。
&ldo;唔……&rdo;文清沉吟了片刻,慢半拍地撿起箱子裡的補血包,他的動作一般不會這麼慢,羅堯晉覺得他有點走神。
&ldo;嗯?&rdo;羅堯晉等了他一會兒,還沒聽見下文。
文清有點為難,又有點糾結,手上的動作更慢了,&ldo;我其實……不太想回學校。&rdo;
羅堯晉疑惑地抬頭瞥了一眼文清的表情,又飛快看了一眼相談甚歡的兩個女人,不自覺壓低了聲音:&ldo;出什麼事了?&rdo;
文清猶豫了片刻,選擇像往常一樣告訴了好友:&ldo;有個學弟,在追我。&rdo;
羅堯晉無起伏地&ldo;哦&rdo;了一聲,&ldo;這不很正常嗎?有點難纏?等你哪個週末有空叫我,還像以前一樣解決?&rdo;
文清操作角色的手停了下來,毫無瑕疵的手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輕聲卻又堅定道:&ldo;好。&rdo;
一方亭子並不寬大,對面的九姨看著垂首玩遊戲玩得心不在焉的文清,輕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中午羅堯晉燉了個冬瓜排骨湯,炒了個小炒肉。羅奶奶牙口好,不滿孫子把第五顆巧克力沒收了卻沒再發給她,中午恨恨得吃了不少。羅堯晉怕她吃撐,便分給了二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