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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去結帳的時候林南風又返回去稱了一袋超市裡的手工小餛飩,想著要是他嘗試料理失敗了,還能拿別人捏的餛飩補救一下。
回到家之後他笨手笨腳把那隻雞處理完,按照食譜上的步驟煲上湯,過程中手指上還被刀劃出個口子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盯著那鍋湯一直到十一點多,覺得周淺應該是不會這麼晚趕回來了,便將湯鍋設定成了隔水慢燉模式,自己就去洗漱準備先睡了。
這時候周淺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她中飯晚飯都沒吃,狀態不大好,小山一路開車把她送到樓下,見她自己下車要往樓上爬,趕忙跑過去扶她,眼中的擔憂掩飾不住:「老闆,我送您上去吧。」
「我又不是喝大了,送什麼。」周淺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裡抽出來,潔癖症使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結果扭頭看見小山一臉委屈巴巴又把手放下了,「行了,你早點回吧。」
說完頭也沒回就進了電梯。
屋裡林南風剛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就聽見電子鎖響了。
周淺回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下了床,然而拉開門卻只看見周淺進書房前的一個背影。
還是冷肅的黑色風衣,要背挺直,孤冷的身影看上去比倒春寒的深夜還要寒涼。
林南風輕手輕腳跟了過去,在已經緊閉書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三下。
裡邊傳來周淺略微暗啞的嗓音:「進。」
「吃過飯了嗎?」林南風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探了個頭進去。
周淺沒說自己吃沒吃過,只說:「沒胃口。」
「哦。」林南風點了點頭,懂了,那就是沒吃,「我幫你煮個夜宵?」
「……」你做飯?
周淺覺得這看似純良的小少年可能是想趁她病要她命。
一刻鐘後,林南風捧著一碗雞湯餛飩進了周淺的書房:「趁熱吃。」這次不是系統任務,是他的自主選擇。
他把餛飩碗放下,瞥見周淺一副「你是不是要害我」的眼神後尷尬地解釋:「餛飩是超市現包的,雞湯是我晚上按菜譜煲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他有點後悔餛飩煮出來之後自己沒先嘗一口了。
書房裡沒開頂燈,只有桌上一盞檯燈亮著,瘦弱的小少年微微俯身站在桌側,除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以bbzl外,他的長相再沒什麼出挑之處,可他說話時的真誠讓周淺忍不住迴避視線。
「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周淺拿起湯匙舀了個餛飩塞進嘴裡,嚼了兩下發現肉餡兒味道不錯,雞湯味道其實也不錯,就是可能忘了放鹽。把整個餛飩吞下去後她繼續沉聲道,「我小的時候很埋怨他的,怪他拋下我。」
那時候她年紀太小不懂事,父親將她送去了周家,說自己沒有能力再養活她,請那家人把她認回去撫養。
再然後,父親就自殺了,在他租住的單人公寓裡,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藥,兩天後才被房東發現。
後來她就被周家認回去了,那些人哄她騙她,說她爹是個自私鬼,當年勾引她母親周如霞出軌生下了她,現在又自己死了一了百了把她扔下,要不是他們周家她早就上街乞討去了。
這麼多年她都任勞任怨替周家辦事,直到她發現了父親死前的一段音訊,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周淺握著勺柄的手指捏緊,關節處都泛了白。
現在她埋怨自己,怪自己沒把父親留住,讓他那麼早的走。
林南風聽到這裡就確定周淺大概是已經知道真相了,但世上沒那麼多感同身受,他能感覺到她在難過,可是沒辦法找到最恰當的言語去安慰她。
他緩緩低下身子,兩眼望著她:「你需要的話,我肩膀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