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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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看清此人動作,竟不知發生了何事,便瞧同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他握著劍柄的手輕顫,抬頭望去。
朦朧的月色之下,殷紅的燈火似血一般,在那人眸中熠熠跳動。
對方的眼神裡,冰涼而陰冷,毫無情感,彷彿正和此夜融為一體。
殺戮。
關山萬里,流血成河。
*
寅時初刻,汴梁城酒樓屋頂之上,
天還未亮,漫天星海燦爛,薄雲如煙,樓下仍舊是喧譁繁鬧的夜市,人群熙熙,攘攘而行,似乎方才之事已隔數年,對此間百姓倒是半點影響都沒有。
西江拎了壺酒,懶懶散散地坐下,仰頭就郎笑道:
“這一票幹得真是漂亮!”他回頭一把摟住關何的脖子,遞酒過去。
“來來來,你我兄弟二人喝個不醉不歸!”
聽他說話如此不顧及,關何不禁皺了眉,提醒道:
“你小聲點,不怕被人聽見嗎?”
“怕什麼,他們聽不見的。”帶了半分醉意,後者舉著酒罈子,就嘚瑟道,“就是聽見了又能怎的?誰敢去胡說八道,我就殺了誰!”
關何淡淡看他:“莊裡的規矩,不接生意不能殺人的。”
“哎呀,我知道,知道。不就隨口那麼一說。”西江沒好氣地拿眼白他,“這麼當真作甚麼?”
聞言,關何也沒再吭聲,只低頭望著街上人來人往。
“來,你的酒。”西江把身側的一罈子酒放到他跟前。
關何偏頭瞧了一眼,信手一提,拍開泥封,甚是賞臉的喝了一口。
“陳年女兒紅?”他抬袖抹了抹嘴角的酒水,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開玩笑,這生意一交手,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呢,這點酒錢算個什麼。”西江不以為意地靠在那屋瓦上,以臂為枕睡在上頭。
“誒,對了,瞧你平日賺得比我還多,怎沒見你用到何處去?這麼多的錢,你都拿去幹嘛了?”
“沒動呢。”關何一面說,一面低頭喝酒,“我沒處花,且先攢著。”
“喲喲喲,這是攢老婆本呢吧?”西江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一巴掌就拍在他背上,“你小子行啊,這麼深謀遠慮的,比我強多了。”
這一下恰打在關何傷口處,疼得他登時悶哼出聲來,回頭怒瞪。
西江仍是笑嘻嘻地攤手聳肩,一臉欠揍的模樣。
若換做是花深裡早一拳打過去了,關何沒心思搭理他,指尖習慣性的往衣內探了探,卻沒如想象中一般碰到那溫潤之物,他不由裡裡外外翻找起來。
“怎麼了?”瞧他這般異樣,西江不由問,“你找什麼呢?”
關何微微皺眉:“我的牙牌好像掉了。”
“哦,沒準兒是適才打鬥之時掉到宮裡了罷。”西江並沒放在心上。
“我去找回來。”
“誒——”看他當真準備走,西江忙一把拉住,“才打了一場,那裡頭戒備森嚴著呢,你現在去趕著送死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明兒回去找莊主再做一個不就得了。”
關何由覺不妥:“要是讓朝廷的人拾到怎生是好?”
“怕什麼,夜北不過是個別號而已,天底下叫夜北的人何其多,量他也查不出什麼來的。”西江滿不在乎地摁著他坐下,“你安心喝酒便是,天大的事,還有莊主給你扛著呢,為了個牙牌要是丟掉性命那多不划算。”
聽他此言也有理,關何兀自不爽,將酒罈子一抬,猛灌了兩口。
夜風微涼,後背上的刀傷還在隱隱作痛,即使上了藥,依然火辣辣的疼。
他噙了一口酒在喉,正將嚥下,垂眸間忽見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