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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我老闆。」

凌昀雙手插在短褲的口袋裡，與他擦肩而過，漫不經心的往走廊另一頭走去：「我要去一趟教練辦公室。」

後面有腳步聲跟過來：「正好，我也想找他聊一聊。」

溫格和旁邊助教以及技術組的辦公室都亮著燈，大家還在工作，為了明天與曼城的比賽。

這場球溫格和他的隊員們無論如何要拿下來，再輸球就真沒臉了。

凌昀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和阿隆索一起走進去。溫格抬頭看見他倆，臉上便展露出笑容，他讓凌昀隨便坐，卻衝著阿隆索招了招手：「來得正好，快過來看看這個，說一說你的想法。」

阿隆索走過去，一手搭在溫格的椅背上，一手撐著辦公桌，彎腰去看電腦顯示器。

凌昀也跟在後面好奇的看了一眼，那是上一輪比賽，利物浦和曼城2比2戰平的技術影片，兩個人開始慢鏡頭各種分析。

阿隆索顯然對這支上賽季的英超冠軍球隊瞭解不多，倒是能頭頭是道的給教授分析一波利物浦，諸如傑拉德拿球之後如何處理，在場上有什麼習慣，技術層面有什麼優點，甚至包括他離開這幾年對方有什麼變化，他都能夠如數家珍。

凌昀在他們身後默默地撇了撇嘴，在心裡嘀咕：「看來這些年利物浦的比賽沒少看。」然後默默地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隨手拿了本雜誌開始翻。

但他心思根本不在那些胡編亂造的文章上面，時不時就要抬眼看看對面投入在技戰術分析裡的兩個人。

溫格很快就將話題拉回到了曼城，他倆就開始認真的分析對方有可能的首發名單和陣型，阿隆索給出的每一個建議都很謹慎，反覆思考和斟酌，說出來的內容也總是會在前面加一句「如果是我，我會……」。

二十分鐘之後，溫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凌昀這個小機靈鬼貼心的在那之前就給他們端來了咖啡。

他只要脫下西服，把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放下來，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不同，霸道總裁的氣勢逼人被收斂得很好，在同齡球員跟前極有親切感還會開玩笑，在溫格和年長的球員跟前是個懂事又有禮貌的小輩。

阿隆索繞過辦公桌坐在了他旁邊的空位上，端起咖啡杯朝他舉了舉，笑道：「謝謝老闆。」

凌昀迎上他戲謔的目光，嘴角也揚起個弧度：「不客氣。」

教授目光還落在電腦顯示器上，沒看到這兩人眉來眼去，自顧自的說道：「時間太緊，你和大家的磨合還不夠，這次就不安排你首發，但我還是把你寫進了大名單。」

「好的，」阿隆索回過頭來看向溫格，「我服從您的任何安排。」

溫格這才將注意力從電腦顯示器那裡轉移到對面坐著的兩人身上，他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凌昀：「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凌昀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您說。」

溫格：「我想正式認命米克爾-阿爾特塔為我們的隊長。」

「……」凌昀笑了笑，他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這事情您決定了就好，不用和我商量，阿森納以後都不會再被迫賣隊長了，雙方協商一致的除外。

可是話到嘴邊，被他突然冒出的念頭又堪堪截住，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轉頭去看阿隆索，對方也正在看他。

「我想，」凌昀說得有點遲疑，「給您推薦一個別的人選，讓您考慮一下。」

「默特薩克，羅西基，或者科斯切爾尼？」溫格在腦中一個一個檢索他認為比較合適的球員，並且猜測總裁會推薦哪一個。

「不，我想推薦的人是……」

「哈維」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隻手就搭上了他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