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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鐵勒王手下的勇士抬走了。”
回答完阿小的話,小稟義也繞著承曄周身轉了兩圈,口中嘖嘖稱奇:
“便是我爹手下的厄骨朵部的人,也極少能養出如此寶駒——少爺你從哪兒得的這匹青騅獅子?”
“那擅養馬的厄骨朵部是你爹手下?”
承曄顯然被小稟義的前半句話驚呆了。
知道江稟義富甲一方,卻不成想他能養活一個部族。
“是呀,他們沒飯吃,咱們有銀子……”
這商界巨賈之子,解釋一切問題都以銀子切入,偏偏令人無法不信。
青騅獅子,傳說中的神駿名馬。
他幼時聽兄長承暄許願,此生所願唯兩件事,拜上將軍,以及擁有一匹青騅獅子為坐騎。
他的軍功早可以官拜上將,只因父親謹慎,一味壓制才未能如願。
而眼下承曄得了一匹青騅獅子,卻再也無法一償兄長所願了。
“衛大人,老王爺有請。”
一名猩紅斗篷的親兵駐馬在不遠處向承曄行禮,他認得那是鐵勒王的親兵。
收斂心中思緒,承曄沉聲向阿小和小稟義吩咐道:
“你們看好左近,如有人闖入即刻向我示警。”
自己跟隨親兵指引向林中一角馳去。
“好小子,連拉木倫王世子你也敢射,不要命了。”
鐵勒王翹起雪白的短鬚,眯著眼睛望向承曄。
承曄先下馬向他施禮,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回答道:
“哪怕我以禮相待,貴國這位世子也不會大發善心讓我如意,我還何苦忍這惡氣。”
哈哈哈哈哈,鐵勒王似是心情不錯,敞開懷大笑。
“臭小子,你那封四字信,口出狂言,是何道理?”
他目光一瞬望著承曄,臉上笑意未散。
“王爺危矣,在下所言非虛,王爺今日大費周章與我見面,不也是因為認同了我所說的這四個字嗎?”
他寫給鐵勒王的信只有四個字:王爺危矣。
“牙尖嘴利,這可不像你父親和兄長。”
作為沙場上的老對手,鐵勒王對衛氏父子所知頗多。
“本王且問你,危在哪裡?”
承曄見他神情不似惱怒,知他並不怪罪自己信中冒犯。
向前一步看向鐵勒王,目光湛然:
“在晚輩看來,王爺有三危——其一,信義之危。”
“您的義兄,土奚律的老可汗之死,分明是有人借阿瀾之手所為。阿瀾身負冤屈,老可汗含恨而終,老王爺今日卻置之不理,任由真相埋沒,真兇猖狂。”
“哈哈哈哈……”
鐵勒王抖動花白的短鬚,仰天笑道。
“往事已矣。篤信巫醫巫蠱,也非國家幸事。絕了巫蠱之患,冤了他一門,不算冤。”
“小子,不要妄圖愚弄本王,去保護那個逃出我國的背叛者。”
承曄見他目色凜然,情知這第一個理由無法讓他保護阿瀾,更別提幽禁中的舅舅了。
心知跟這樣的聰明老者打交道,確實不該自作聰明賣關子。
遂打點精神繼續說道:
“其二,是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