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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意冬照常面容淡定目光深邃地來MT“例行公事”,賀夕照常形影不離地伴其身側,臉色黯然卻意態堅持。杜可私下已開始抱怨賀夕:“幹什麼天天跟個護犢的老母雞一樣,什麼大案子啊,還天天跟著來?!”年輕的女孩自然不會埋怨英俊的老總手伸得太長,反倒抱怨應司其職的美貌女經理。
喬落繼續保持靜默,只是在往來間,不著痕跡地冷然撤出被顧意冬刻意撫住的手掌。
然而他手心的灼熱溫度燒得她一整天心煩氣躁,不得安寧。
這週末就可接父親出來,下週二是演講的日期。喬落為了能留給父女一個安然恬靜的週末,週四留在辦公室加班,希望能將全稿趕完,下週一隻需簡單校正就好。
她是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這段時間她不只捋了幾遍MT上上下下的關係體系,還背了大量的MT歷史和歷年的重大新聞變革,生怕到時候被古靈精怪的學子們問掛在講臺上。
月上樹梢,她揉揉僵硬的脖子,將目光投向窗外。
她只看得見寥寥樹影,忽然有一種想進一步眺望的念頭。
站起身向窗邊走去,想看看街邊是否還停著那輛有著讓警衛驚疑的牌照的路虎。還差一步……終於還是站住,搖頭笑笑轉身回座。
燥熱一天的心漸漸歸位,覺得莫名的平靜。摸出一塊巧克力吃掉,喬落揉揉臉再次專注地對著螢幕。
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路虎的主人和賓利的主人卻並肩倚坐在白色GT…S華美的車前蓋上,苦笑著互捶肩膀。
月朗星稀啊……賀遲仰天慨嘆。
這個死女人,早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丫頭,這會兒給他整什麼新學期新氣象啊……變工作狂人了……啊……餓啊……
可憐他這作為迎奧運重點基建班底的主要組織人,腳不沾塵地忙了一天還要空著肚子藍著眼睛等這個死丫頭賞臉啊……
摸出一根菸來。
“靠!”zippo竟然打不著火了!賀遲憤憤不平,早就說這個破牌子矯情,看吧!誰能記得總灌火油啊!
他再嘆一口氣,了無生趣地癱軟在椅背上。
要不上去煩煩她?
耙耙頭髮……孬啊……想想將面對那雙怒火熊熊的眼睛……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承認自己怕她……這、這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她最近壓力比較大,火氣比較旺……不捨得再給她添亂嘛……
他打個呵欠……疲乏啊……操勞啊……
百無聊賴地開啟車門,懶洋洋地向白色賓利走過去,敲敲車窗:“哎,給個火。”
顧意冬看他一眼,啪地給他點上煙,也開啟車門意態瀟灑地走出來。
兩個人臉上都不見一絲尷尬或是不自在,坦然得很,像是約好見面的老朋友。哪裡看得出兩人在這棟大樓下幾乎夜夜較勁地共等一個人等了快一個月。
大樓的警衛突著雙眼,幾乎貼在玻璃門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兩個人,詭異啊……
賀遲拍拍GT…S的車前蓋:“怎麼樣?”
“賓利還能怎麼樣?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夠嬌嫩的。”
“我聽聲發動機不錯啊。”
“那是必須的啊,兜一圈?”顧意冬晃晃鑰匙。
賀遲歪歪頭,哪有男人不愛車。
“算了,太窄,賓利運動總讓我伸不開腿。”
“是有點兒,不是為了好看嘛,我也是被逼的。” 顧意冬拉開領帶,也坐到車前蓋上,“不幹基金公司誰要開這麼招搖的車?又不是馬戲團的。”
賀遲一口煙差點兒嗆到,捶他:“行啊,我看你精神頭不錯,還能開這麼有水準的玩笑哪!”
“那還有什麼辦法,畢竟不是十七八了。天天愁苦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