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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撅著嘴皮子的女人跟卡殼兒似的。
「我欸什麼叫失蹤了,警察沒找到?」
趙戈不大愛跟人談這些話題。
「沒找到。」
「這麼多年沒找到,不會是死」
女人遲疑著。
趙戈眼皮一跳,拿著毛筆站起來。
「施主」
趙戈打斷她的話,給女人掀開道觀的破落簾子。
「天色晚了,該回去了。」
趙戈實在沒想明白為什麼話題從女人那出去偷人的丈夫變成她失蹤多年的老父。
女人看著趙戈的神情,竟然有同情。
「欸」
女人從包裡掏出一張大紅鈔票往趙戈懷裡塞。
「你別我剛剛的話聽進去,我也不跟你算計那瞎畫的卦了,往後找個好活計,別出來騙人了」
她說完後,再用一種看著流浪狗的神情看了趙戈一眼,拎著包踩著高跟鞋離開。
「好好做人啊。」
趙戈還沒說出那句『還有九十沒找你』,女人就離開了。
她捏著手裡的百元鈔和癩皮狗眼對眼,屋簷上的風鈴直晃。
夜色漸漸沉下去,為了省電費趙戈故意只點了個蠟燭,門前晃晃悠悠燭光,跟有鬼在影子裡蹦迪似的。
這麼一對比,顯得對面兒的教堂十分金碧輝煌。
趙戈和癩皮狗並排坐著,看向對面的燈火輝煌的教堂。
她對基督教了解不多,大抵只知道對面兒不是天主教也不是東正教,而是基督新教,在這一片兒信徒眾多。
每天都有很多人拖家帶口來教堂,如果他們一個人收費十塊,一天少說也能賺個幾千。
裡面全都是男神父,起碼趙戈就沒見過女的。
一個個穿的一身黑,出去做彌撒的時候會經過趙戈這破道觀。
偶爾會在門外說幾句『這破小房子什麼時候拆,跟個釘子戶紮在這兒太趕客了』。
這話十分不講理,明明是先有她這破南昌觀,再有他們那教堂。
要說趕客也是他們趕她的客。
雖說趙戈這兒也沒什麼客。
夏日的夜風吹得人昏昏欲睡,趙戈愛發呆,時常盯著一個點就能盯上好長時間。
教堂的花窗快被她盯得破出一個洞。
所以當有個人走到她跟前的時候,趙戈根本沒注意。
直到他出聲叫她。
「阿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聲音稍微帶著點兒冰氣,但又十分近人,甚至還有點兒顫抖。
顯然是趙戈沒聽過的嗓音。
她抬起頭,天色太暗,來人太高,趙戈只能看見個他的手。
骨節分明,右手上有串非常顯眼的銀鏈戒指,食指和無名指的戒指上連著鎖鏈,鎖鏈上掛著一個透著冷光的十字架。
趙戈眼皮一跳,這不用看就知道是來自對面兒的神父。
搶生意難道搶到她這破觀來了。
夠橫。
趙戈收起手中的百元鈔站起身。
發現來人確實是高,比她高出一整個頭。
「這位施主為何喊我阿姐」
道上的法子趙戈懂,搶生意前先套近乎,這難道是基督新教的風格?
趙戈抬起頭看向來人,卻是愣著。
來人緊緊地盯著她,彷彿要用眼神把她給吃進去。
他一身黑,仿若與身後的夜色融在了一起,眸子是那種讓趙戈一眼就記住的深黑色。
長得跟畫出來似的,絕對是趙戈沒見過的生面孔。
臉上是少年的輪廓。
趙戈從未在對面的教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