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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師則是看向地上錯亂的黑水和翻倒的椅子。
「我等會兒讓人來打掃。」
「辛苦您了。」
女老師看向趙戈。
「我知道這事兒沒這麼容易解決,孩子們我已經送回了醫務室,應該沒什麼大事兒,您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
她頓了頓。
「您看起來臉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幾天?」
「無礙。」
趙戈應聲。
「老毛病。」
她提起門外的油紙傘,傘葉「噗呲」展開。
「她們醒來時再喊貧道來就行。」
趙戈低著頭往下走,身體沒再那麼麻著疼。
身後的符與冰跟著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趙戈走得很快,回到道觀時身後已經沒了人。
關上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坐到桌前展開了宣紙,癩皮大爺跳躍著趴到她身旁的坐墊上。
『安神』二字,她要寫個上百遍。
寫到全身的燥熱盡數褪去。
本該去還的冰桶還沒還,裡面的冰還在,但顯然已經融化了很多。
與其說是冰塊,不如說是冰水。
趙戈把冰倒進浴缸裡,脫光衣服踏入其中。
頭跳著疼。
閉上眼睛後,她讓刺骨的寒冷沿著骸骨往上爬。
趙戈覺得自己像是個死人,被掩蓋在冰土之下。
整個人完全浸入水中,呼吸也不需要。
冰水掩蓋面部,臉也被凍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戈在刺骨的冰涼中睡了過去。
一晚上後,她才爬了起來。
做了很多夢,但是一個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夢見了符與冰。
夢裡符與冰抱著她唸咒。
只是唸咒也就算了,上半身卻沒有穿衣服,面板冰涼。
鎖骨硌得人眼睛疼。
發作把人都發傻了,真是什麼都能夢到。
看來『安神』二字還是寫得不夠。
男女老師打來電話,說是三個女生雖然脖子上還有白點,但已經不疼不癢。
「您下週再來一趟,太頻繁了也怕影響其他人注意您算算這東西到底為什麼會出現,怪病的源頭又是什麼。」
這是讓她閉門造車。
趙戈閉門幾天,橫豎沒想個明白。
白斑黑水,白與黑。
趙剛、張堯與三個女生。
小鬼和大鬼。
認識她的大鬼。
好像有聯絡,但好像又沒有聯絡。
上次張堯犯病到極致才被逼出小鬼來,趙戈總不能讓這幾個女生病情加重也被逼出小鬼。
小鬼不出來,就找不到大鬼的蹤跡。
到底是什麼髒東西上了她們的身,認出趙戈來的鬼又在哪裡。
斷點沒辦法成線,想也是白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治了她一把的原因,趙戈最近總是注意到對面的小神父。
偶爾開個窗,視線一斜,都能看到站在教堂門口的符與冰。
教堂門口是綠植,綠植之間有個白色的座椅。
他時常會捧著本聖經,坐在白椅上看。
每當有信眾走進走出,他就會把視線從聖經上移開,朝人們點頭示意。
他的一身黑在座椅的教堂的白下襯託得尤其顯眼。
偶爾會有幾個女信徒停住腳步站在樹下,一邊低聲交談一邊朝符與冰看。
但每當符與冰抬起頭,她們又連忙背過身。
看起來很是有趣。
但有時候趙戈無意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