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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是被拖著走的。
右手舉起棍子,朝著胡三的膝蓋就打了過去。一向沉默溫柔的女人臉上佈滿了戾氣。
張阿奶坐的地方離沙發近,見狀,她的臉色變了變,深深地看了姚雨然一眼,又嘆了一口氣。
作為胡三家的鄰居,從姚雨然嫁過來的那一天,她過的什麼日子張阿奶都看在眼裡。
早幾年胡三不是個東西,姚雨然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就又要添上新傷。這兩年是比那幾年好,但也僅僅是一點,十分有限。
真要形容,就是從天天捱打,變成隔幾天挨一次。
姚雨然此刻要反抗,張阿奶只當自己看不見。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何況是個活生生的大人呢?
張阿奶把懷裡的胡明月給胡明芳,站起來往家裡去了。
他們這個村子啊,家家戶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誰家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不是磕磕絆絆的?
兩口子打架、被打在她們這裡不少見。張阿奶活到這個歲數,見得更是多,要不是太過心疼姚雨然,張阿奶都不會過來看。
這是屬於家醜,胡三要是知道她來了,他又得打他媳婦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也不能再摻和了。胡三是個混不吝,怕到時候還得上她家去鬧吶。
林夕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出門:“阿奶,謝謝你通知我過來。”
張阿奶看著那麼快趕過來的林夕,覺得林夕真是個好姑娘,這麼多年了還想著走走以前的舊朋友。
她擺擺手:“不用客氣。就是你別說出去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好。”林夕點頭。張阿奶飛快地朝自己家裡走去。還沒到家門口,她就聽到了胡三的慘叫的,張阿奶插上院子的門閂,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今晚上自己給林夕打這個電話對不對。
林夕送走張阿奶,關起門,舉著手機開啟攝像頭開始拍照。
胡三疼得從夢中驚醒,一睜開眼,被酒精矇蔽的大腦都還沒清醒,姚雨然又是一棍下去,都是照著骨頭關節打的。
被打了這麼多年,姚雨然可太知道什麼地方打人能讓人痛不欲生了。
還沒等胡□□應過來,她又是一
棍子落下,帶著十足十的狠與恨。
膝蓋又被打了一下,骨頭上的疼讓胡三臉色都扭曲了:“姚雨然,反了天了是不是?還敢趁我睡覺打我,給你臉了是嗎?”
胡三越說越疼,嘴裡的汙言碎語越來越難聽。
胡明芳緊緊地摟著妹妹胡明月,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胡三打姚雨然時的那樣害怕。
她的弟弟胡明鵬見到最疼愛自己的爸爸被打了,立馬就不幹了:“不許打爸爸。不許打爸爸。你是壞媽媽,你是壞媽媽,我最討厭你了。”
他嘴上說還不夠,跑過去抱住了姚雨然的大腿,正好是姚雨然被打得不敢動的那一隻。他哭著鬧著,看姚雨然的眼神也帶著恨意。
他長得像胡三,這些話都是胡三教他的。姚雨然不止一次聽到過,但這是胡明鵬第一次在她面前說。
身體的疼痛比不過姚雨然心裡痛苦,但也讓姚雨然越發清醒。
剛剛胡三回來,用啤酒瓶砸她的時候,她的好兒子可沒有心疼她,更沒有像現在一樣,抱著胡三的手,讓他不要動手!
他更沒有哭。後面之所以哭,是見到自己流了血,以為她要死了,才跟著小芳開始哭的。
說不難受是假的,胡明鵬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但更多的,是釋然。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只要是性別為男的人,都是這副德行。無論多疼他,對他多好,關鍵時刻都不會向著她。
她爸爸也是,從來不會向著她奶奶,她的弟弟也是,當年小小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