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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了眼唐歡的小臉，穆君昊又默默在心中加了一句。

挺可愛的。

穆君源和穆君昊商量了一下之後，招來了春姨。

唐歡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穆君源就是香菊園幕後之人。

不過想想也正常，青樓楚館這種地方是最容易打探訊息的，尤其香菊園接觸的大多都是一些達官貴人，這不是更加方便穆君昊抓那些人的把柄了麼？

穆君源說明晚讓春姨賣諾一的初夜，穆君昊會買下來。

唐歡看著穆君昊，這個男人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種事情似乎完全不在乎，都交給穆君源決定。

那冷著臉的樣子或許在常人眼中，穆君昊是真的不在意，而且沒有把唐歡放在眼裡。

但是唐歡看到，穆君昊的耳朵紅了。

雖然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穆君昊的耳朵卻紅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有點意思，這個皇帝陛下害羞了？他在害羞什麼？

唐歡有些耐人尋味的目光太過明顯，穆君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收斂一些。

如果穆君昊的耳朵不這麼紅，或許唐歡就信了。

等到穆君源和穆君昊走了之後，春姨拉住了唐歡，看那模樣似乎是想要跟他說什麼，但是最後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多保重吧。」春姨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向唐歡的眼神多了些許的憐惜。

唐歡眨了眨眼睛，「謝春姨關心，我聰明，吃不了虧的。」

看唐歡到現在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春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要準備明天的事情，春姨讓唐歡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而第二天一早，唐歡的房門就被敲開了。

「你要接客？」柳常歡站在唐歡的門口，表情難得的嚴肅。

「是啊，你都知道啦？」唐歡揉了揉惺忪睡眼，靠在門框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京城裡都已經傳遍了。」柳常歡看著唐歡，「你是不是缺錢了？我還有些積蓄，你沒必要這麼糟蹋自己。」

唐歡看著柳常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柳常歡遠沒有他面上看起來這麼灑脫。

「柳哥哥，園子裡的人遲早要踏上這條路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我給你贖身，我有積蓄。」柳常歡完全沒有聽唐歡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唐歡輕嘆了一口氣，「春姨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

柳常歡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唐歡，「為什麼？」

「春姨也是奉命行事。」更多的事情唐歡不能說，但是他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柳常歡是個人精，也該明白的。

果然，柳常歡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唐歡也沒有追上去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

今晚掛牌賣諾一初夜的事情已經被春姨放出話去了，晚上想必會有不少人來。

不止是因為諾一是京城裡有名的清倌，更因為眾人皆知他是李自賢的情人，李自賢的人，他都沒碰，卻讓別人碰了，難道不是這明晃晃的挑釁麼？

尤其是那些看李自賢不順眼的人，哪怕是對男人不感興趣，為了給李自賢一個下馬威，晚上也會來。

這還是頭一個小倌賣初夜迎來了這麼多的達官貴人的，怕是頭此一份了。

唐歡被春姨擁著換上了一件紗袍，細瘦勻稱的身姿若隱若現。

這種打扮在唐歡的眼中看來是俗不可耐，可偏偏那群人就愛這個調調。

唐歡上去先是給人彈了一曲助興。

而在二樓的雅座上，穆君昊看著唐歡這個模樣，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他怎麼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