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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話——」不懂得隱藏自己的黑白髮色的孩子飛快地瞥了太宰治一眼, 刻意拖長了尾音, 眼珠子一轉,忽然一掃剛才的不善和冷漠, 笑嘻嘻地露出了活潑的神情, 「當然可以啦!」
「不過既然是朋友的話,憐央你理所應當地就應該幫助我對吧?」夢野久作說道, 他也看出來了津島憐央跟太宰治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挑釁似的看了太宰治一眼, 用撒嬌般的甜膩語氣對津島憐央說,「可以幫我把手上的鐐銬解開嗎?」
他可憐地舉起了自己被手銬禁錮著的瘦弱手臂,沉重的鐵色和蒼白的膚色交相映襯著,顯出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束縛感。
「可以哦。」津島憐央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動搖,他近乎不假思索般毫不猶豫地應下了,轉過頭來,向太宰治討要著鑰匙,「哥哥,鑰匙。」
哥哥。
夢野久作注意到了這個略顯親暱的詞彙,一雙描繪著金色圖案的奇異眼瞳不動聲色地在津島憐央和太宰治之間轉了轉。
太宰治笑了,對站在一旁的看守員說,「給他。」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夢野久作身上為了防止他再次傷人而綁上的冰冷鎖鏈便被取了下來,叮叮噹噹地壓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無用的鐵塊。
夢野久作鬆了鬆手腕,自己站起來了,只要太宰治妥協了一次,他的氣焰也就跟著水漲船高,連說話時的膽氣都大了起來,「憐央,讓太宰先生把我的人偶還給我。」
他說話時的目光焦點一直集中在太宰治身上,雖然看上去驕縱又任性,手段和思想都稚嫩的可笑,但夢野久作觀言察色的本領卻並不會弱。
因為他所擁有的異能力而對他投注來的那些目光,飽含著貪念、恐懼、害怕和厭惡的目光,任誰感受多了,都會變得敏銳起來。
夢野久作注視著太宰治,注視著他鳶色眼瞳裡變化著的細微感情,心中越發篤定了起來。
津島憐央臉上的笑容越發甜蜜起來了,他語氣綿軟地答應了,「好啊。」
順著夢野久作的意思,津島憐央再一次地朝太宰治索要著,「哥哥,人偶。」
如同食物鏈的迴圈一般的對話相當怪異,讓一旁看著的中原中也不住地擰著眉,眼見著太宰治抬手準備叫看守著夢野久作的部下把保險箱開啟,拿出玩偶,他急忙攔了一下,側身跟太宰治壓低了聲音說道,「把人偶拿給q太不安全了。」
「沒關係沒關係。」太宰治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說道,「我不就是q的安全裝置嗎?」
年輕的黑手黨首領絲毫沒有避開夢野久作的意思,就這樣直視著他,慢悠悠地說道,「況且普通的機械放久了都要檢查一下有沒有鏽蝕壞損,我們港口黑手黨的殺手鐧也需要例行檢修一下不是嗎?」
我們。
奇異的是,中原中也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並非是太宰治將夢野久作形容為機械的冷酷用詞,而是他加註在港口黑手黨之前的這個形容詞。
像是耳朵被剝了殼的溫泉蛋倏忽貼上來燙了一下一般,中原中也在反射神經短暫的激靈之後,反倒漸漸地覺得熨帖了起來,甚至稍稍感到了些欣慰。
那條青花魚在當上了首領之後,看起來像是終於對組織有了歸屬感。
這樣看來,雖然太宰之前表現得欠揍又混蛋,讓人看一眼就火冒三丈,但好歹還是有首領的責任心和擔當的,讓人稍稍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樣想著的中原中也對正在作死的太宰治的態度都溫和了不少,只瞥了一眼太宰治,扯了扯帽簷,告誡著,「從來沒聽說過有誰檢修機械是提前做好了報廢準備的。」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很危險,即便是在所有的異能力之中,精神控制類的異能力也屬於最為禁忌的一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