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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了,他再次環視了一圈戰場,視線從那些屍體上掠過,想了想,沒站起來,扭頭看了眼那塊石頭邊上露出的槍口。
這一看,他才明白,那槍口除了內裡是黑的,外觀全是白的,連帶槍管都是白的,在雪地裡,根本不易被發現。
怨不得隱藏的這麼嚴實……
明白之餘琢磨等回去了也想辦法讓槍管都變成白的,便於冬天打獵。
見所有人都沒動,連帶頭頂的那些人槍口也探出了三個,但看不到腦袋,封朗收回視線,哈腰半蹲著伸手就刦拽揹包。
先給槍換上彈夾才是正事。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夠到揹包的剎那,突然,一陣心悸猛地襲來。
不好!
封朗在頭皮發炸,汗毛立起的瞬間,來不及多想,腿部驟然發力,斜刺撲倒。
就在他撲倒的一刻,一陣刺耳的尖嘯聲咻的傳來,跟著揹包前方的雪坡上嘭的炸起一蓬雪霧,凍土飛濺中,被打出一個凹坑。
倒木後,更是雪霧瀰漫,視線不清。
封朗趴在那裡,扭頭看向揹包前方的那個凹坑,心裡直發毛。
心臟砰砰跳動中,剛要動,那個頭頂的女的立刻喊道:&ldo;都別動!&rdo;
聲音不大,但卻都能聽見。
封朗趴在那裡沒動,但卻扭頭費力的看向子彈來的方向,想知道子彈怎麼就穿過了直徑一米多的樹幹的。
就算是幹木頭,那也不能啊,畢竟沒有腐爛,而且還是硬雜木,看著就是色樹。
不管樹木如何,其特點就是硬,跟青鋼木之稱的柞木有一拼,也就是說,重狙,都無法穿透直徑一米的樹幹。
可他扭頭看去的一刻,立時明白了。
那子彈飛來的位置居然是自己在樹下掏出的窟窿裡。
此時,那個窟窿因為子彈飛行動能的關係,將那個原本只有手臂粗細的窟窿擴大到了大腿還粗,已經接近地面,露出乾枯倒伏的雜草了。
這麼準……
封朗後背發緊,已經明白了這是對方透過這個明顯是隱蔽射擊口的窟窿,看到了自己移動的痕跡,開槍射擊的。
要不是剛才心裡發毛及時躲避,這會,他一點不懷疑自己已經變成屍體了。
封朗暗自心驚,小心的避開那個窟窿,慢慢的拽過揹包,翻出裡面的彈夾換上,嘩啦子彈上膛,跟著在一聲別動的小聲呵斥中,沒理會那個女的,用腳勾過那把狙擊槍,研究了下,沒找到大栓,知道應該是半自動,或者自動。
放棄檢查子彈的動作,摘掉鏡頭蓋,拿過旁側的掛管,小心翼翼的在樹木底下活動著。
捱打不還手,十八歲這個年齡本來就少有這現象,他又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傻大膽,加上仇恨充斥著腦海,當然要還以顏色。
一兩秒的功夫,他憑藉感覺和經驗,在槍管剛剛露出的一刻拽回了掛管,跟著拿起ak74,在包裡找到棉球塞在槍口裡,槍管順著窟窿的下面伸了出去,將將捅破雪皮,這才透過拇指粗的窟窿看去。
他後面的那女的一動不動,看到呵斥無效,焦急也不敢移動,但餘光看到封朗如此小心,還用棉球堵住槍口,明白他這是讓槍口順著雪下不露頭,還保證槍管不至於進雪的一刻,心裡倒是不替他擔心了,反倒多了份期待,看看他是不是能找到對方的蹤影。
封朗細緻的看著,他憑藉頭一個窟窿的方向,鎖定了大致位置,一寸一寸的觀察。
但他是目力,人眼睛看到二三百米外雪地的足跡能做到,可是,看到有偽裝的人,那是不現實的。
但這就夠了,他只要看到對方大概位置就好,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