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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以前總愛模仿他說話,一來二去,老章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漸漸的也就熟絡多了,不過這次顯然小陳沒有心思多言,他低聲說:「章隊,應該是縱火,這是起老案子了,沒想到兇手現在露出尾巴要消滅證據了。」
章隊倒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呵呵」一笑說:「這裡多半是能保住,但後面有一棟獨棟的小樓是沒了,那兒全是木質結構的一點就著,這裡離局裡太遠了,早個一小時,事情就大不一樣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卻聽到一旁傳來了叫罵聲。
他們連忙轉過臉去,看到的卻是週遊用手揪住其中一個面如樹皮一樣的村民並不放他走。跟在這個村民身後的是七八個他的同伴,其中有兩個已經逃得老遠,如果不是週遊及時出聲,這群人早就跑了個乾淨。
「老章,這是我同事,你手底下還有人嗎?來幫把手。」說著,他已經走到週遊身邊,他往道路上一攔,那些個「村民」好像發覺事情不妙,將要大禍臨頭一般,瘋了一樣往前逃竄。卻被陳南淮一手一個捏住了衣領而後推了兩下,遞給了隨後趕來的同伴。其他人一見到這架勢,立馬灰頭土臉了起來。
此時看熱鬧的人已經越發多了起來,為數不少的村民正對著這裡發生的一切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
「這幾個就是一開始聚在這裡的村民,我剛問了報警的人,他說他一開始想要報警,卻被幾個人勸住了,都在這兒了,除了跑的那兩個。」
小陳打量了這幾個人一眼,他們有些低著頭縮在後頭,而為首的就是被週遊揪住的一個,卻昂著頭,像是隻好鬥的公雞,陳南淮有時候覺得人很難看清自己的處境,當然多的是人看得清,反倒是開始裝成一個智障。
面前的這個顯然是後者。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這裡的村民!過來看看著火了怎麼了!還要被你們扣下?」小陳警官也不和他多說,打了個電話漫不經心地說:「鍾富,我這兒有幾個擾亂警務的,看動機和之前發生的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你給我派輛車過來,對,章隊也在,他可以作證,人有點多,手腳麻利點。」
說完摁滅了手機,而後從後腰取出幾副手銬。
「你們誰領的頭?自覺點,銬上,別惹咱們章隊發火了。」一旁的章隊也頗為配合,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長久出入火場,便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這麼一來,更是添了幾分凶煞,有幾個沒什麼見識的腿一軟,差點就跌坐在地上。
「是……是他,是他叫我們過來的,不關我們事兒啊,我們就是就是替他過來放風的!」眾人指向的是梗著脖子的那個人。那個人還想要轉頭謾罵,陳南淮已經把他雙手一銬,往旁邊一推。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村民,笑著說:「老鄉,你來說說,你們到這兒到底幹了什麼?說得好,我讓你走,之前那倆跑了的,放心,跑不了的。」
村民看著陳南淮這張黝黑的臉,不由得嚥了口口水,這位翻臉無情的警官實在不是個會講道理的主兒。
他眼神躲躲閃閃,周圍卻是難捱的寂靜,就連囂張的帶頭人現在也被按在一旁,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最終大叫道:「我們就是個放風的,金家老三,對就是他,他自己賊頭賊腦地進了教堂裡,而後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讓我們攔在這兒。」
「也就是說,這教堂的火,是他一個人放的?」陳南淮饒有趣味地看著面前的人,他的眼神很是不善,村民連連擺手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幾個都只看到他走了進去,然後沒多久,這裡就著火了!這裡不是已經廢棄很久了嗎?燒了,怎麼這麼嚴重嗎?還……還和殺人犯有關了?怎麼著。」
陳南淮笑著說:「那他怎麼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