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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了。
已經將近零時,1111即將過去。
馬路上、樹上、房子上,到處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間忽然的那麼幹淨,大街上一輛車也沒有,寂靜的夜晚忽然顯得那麼孤獨。
孟雲心想起了1998年的秋天,小趙哥去加拿大之前跟她告別的那一天。
小趙哥走了,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地之大,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獨行。
12年後的今晚,皚皚天地之間,她一個人開著車踽踽獨行。
和獵豹愛著愛著就分了,
和丁佳媛吵著吵著就散了,
和巫山雲雨掐著掐著就成小三了,
和寧靜致遠曖*昧著曖*昧著就成備胎了。
天地之大,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禁想起了那首古詩: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內心又開始隱隱作痛,眼淚忽的又流了一臉。
路過家門口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她不想進去。
她想起了飄的那句話:“魚和樹可以相愛,但是哪裡是他們的家呢?”
“我現在叫飄。一個字,隨風而飄的飄。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我沒有家。”
是啊,我們都沒有“家”。
她的車越過家小區的大門,往日月石的方向開去。
上山的路被皚皚白雪覆蓋,極其難以辨認。
孟雲心透過不停刮動的雨刷和紛紛飄落的大雪艱難地觀察著路面,慢慢將車開到了山頂,停在日月石邊。
深藍色的夜空寂靜、神秘。
孟雲心深夜獨自一人靠在日月石上,抬頭仰望廣袤無邊的天際。
每一顆星星的旁邊都有另一顆星星跟它遙相呼應。
經常有電視劇裡說:“錯過了月亮,還有星星。總會有屬於你的那顆星星。”
可是,她的星星在哪呢?
離婚五年多,只有越來越深的絕望。
在群裡混了兩、三年,她見識了諸多型別的男人。
她記得幾年前石榴的群聚會上那個脖子上套著大金鍊子、支著一口大黃牙、渾身銅臭的老男人,湊到她跟前跟她說,就喜歡她這種有文化氣息的女人,使她不由得聯想起跟謝萬德認識的第一面。那些痛忽然清清楚楚地湧上心頭,嚇得她心驚膽戰望風而逃。
她記得那次戶外烤羊,那些坐在那等著吃現成的、不肯動手幹一點活兒、還白白話話的自認為很爺們的那些二貨。
她記得今晚聚會現場上那些四處尋找目標的色男,他們無所謂靈魂和精神、無所謂道德和情操,他們要的只是一夜性。
她忽然意識到:像寧靜那樣,在固定的幾個備胎之間遊戲,還真算不錯的了。
這兩、三年她見識了各色人等,唯獨沒有發現一個誠心誠意想結婚的、靠譜的男人。
哦,有一個,那個老夫子。
她想起了2009年的4月,她因為老夫子的木訥刻板而生氣,跟丁佳媛打電話氣憤地控訴。現在想來,那時的憤怒和此時此刻刻骨的絕望相比,顯得多麼的渺小,多麼的不值一提。
伯仲老夫子再不好,畢竟他還是打算結婚的。
如今混跡於各色男人之間,她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結婚的人。
她不由得仰起頭看著深藍色的天空,內心裡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孟雲心又想起剛才紛亂的聚會場景,每個人都忙著劃拉到一個暫時取暖的人。無論她回應了剛才搭訕她的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回應獵豹,今晚她都是快活的。最起碼不會孤單。
只有她自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