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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夏等了半天沒得到回答,但從喬時安眸底看到了自己,遂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喬時安,你在想什麼?」
「你。」喬時安這次聽清了問題,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江半夏「嗯?」了一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字後面是句號不是省略號,故而彎了彎眉眼,道:「想我?什麼內容?」
喬時安愣了一下,耳根一紅,裝模作樣地微蹙起眉,「你之前問什麼了?」
江半夏沉吟片刻,道:「實驗目的。」
「嗯,實驗目的,不知道。」喬時安說得很是理直氣壯,眸中碎了漫天的光。
江半夏凝眸盯著喬時安看了片刻,收回目光,略一思忖,開口道:「再找找吧,這裡頭的東西應該不只這些,再怎麼說,沒頭沒尾的,也太奇怪了。」
「好。」喬時安不懂妖族的秘術,但江半夏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什麼異議。
江半夏閉上眼睛,釋放感知力,沒一會兒,攬過喬時安的腰,眨眼間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便出現在一個洞口。
洞口內部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面有什麼,但仍舊能夠聞到濃鬱的血腥味,雜夾著福馬林的味道以及海腥氣,實在令人作嘔。
江半夏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自己進去吧,你在這裡等著。」
「我和你一起。」喬時安蹙起眉頭,顯然並不同意。
江半夏默了默,「好吧。」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由於裡面很黑,江半夏託了一簇龍焰前行,沒多久便找到了燈的開關。
很顯然,這是一個有人工痕跡的洞穴,更準確一些來說,是一個完備的「實驗基地」。玻璃罐裡泡著各種各樣的器官,很明顯來自妖族。洞穴內隨處可見的儘是血液,正中央是一個手術臺,上面同樣沾著血漬,要說衛生條件,必然是不符合標準的。
「這意思是,真實的世界中,也有類似的一個地方?」喬時安略想了想,開口問道。
江半夏點點頭,「至少有個類似的地方。」
「唔,火山裡面?」喬時安想來想去,那裡的可能性最大。
「或許吧。」江半夏皺了眉,「看來我們得儘快出去了,兩邊時間流速不一樣,不能耽擱。」
「嗯。」喬時安應了一聲,「可我們怎麼出去?」
江半夏拉著喬時安出了洞穴,化成龍形,開口道:「上來。」
喬時安略微遲疑了一下,坐到了江半夏背上。
「抓好了,小心點。」江半夏不太放心,她還沒載過人,不確定會不會把人弄掉下去,心裡有點慌。
喬時安回道:「我知道。」
銀龍飛過茫茫大海,穿過門扉時整個領域內彷彿響起沉重的鼓聲,蘊含著古老的氣息,直至門扉關閉。
外界已是中午時分,海神祭正在進行,島上的居民們大都聚集在祭臺,因此剛好目睹了銀龍的現身,不由發出一陣驚呼。
江半夏心中一凜,降落也不是,不降落也不是,煩得很。所以說,俞沙整出來的那場莫名其妙的暴風雨為什麼突然就停了啊?
「進火山口。」喬時安此時還算冷靜,底下的人應該看不到她。
江半夏應了一聲,反正總歸是要去的,況且白澤此時應當也在裡面。
沒有耽擱,江半夏馬上帶著喬時安進入了火山。
「老大,這邊!」果不其然,江半夏一進火山口,便聽到了白澤的聲音。
江半夏掃了一眼整個火山的內部,終於看到了蹲在角落裡的白澤,飛過去降落。
重新化為人形的江半夏睨了白澤一眼,「你蹲這兒幹嘛呢?」
「噓!」白澤抬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說道,「老大,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