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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同學是最近休息不太好嗎?」他詢問,「所以總是很沒精神,在課上也總是哈欠連天的,可能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小澤優子隨口:「在家裡寫手帳寫太晚了。」
「其實可以試試手機備忘錄,」他立即給她提建議,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還可以設鬧鐘的,手帳背在身上太重了,而且做起來很花費時間。」
她冷淡:「我喜歡。」
小澤優子不知道虎杖的忌日,又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下葬,她只能在手帳寫下紀念他。
他們在同一個學校的時候,經常躲躲閃閃,連走神時偶然間寫下他的名字都是罪過。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滿腹的話卻提筆又放,寫了的話刪了又改。
她想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因為,以後就沒有人再記得虎杖悠仁了。
「……啊,其實手帳做得好也很好啊,東京其實有手帳大賽的。」黑田立即補救。
小澤優子往班級處開始走,忽然,她停了下來,轉頭問道:「如果我突然胖了六十多斤,你還會和我說話,還會給我買東西嗎?」
黑田明顯愣了一下。
他有些無助地撓了撓頭,過了幾秒,遲疑道:「……是你的話,我會的。」
此時,上課的鈴聲被響了,樓道中好多人急切了起來,而小澤優子不慌不忙的將手肘搭在窗臺上,望著他,仔仔細細的不想錯過任何表情。
黑田有點著急,但又不敢表現,他只好暗示性的撇頭示意要走。
可能是這個動作,讓他正好瞥到了幾個奔跑起來的女生,奮力跑步引起的粗魯難看,令他一怔,也令小澤優子知道自己不用看下去了。
她轉過身,聲音厭惡:「……你不會的。」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人和虎杖悠仁一樣了。
小澤優子討厭以貌取人的人。
她也比以前更討厭這個世界了,所以,她更加沉默,班上的同學自動被她遮蔽,不過蘭和髮型與她很像的鈴木園子倒是時不時約她。
小澤優子自閉了一段時間,終於決定答應她們的邀請,週六一起去逛街。
「誒,你看那家店怎麼樣?」蘭指著前面問。
鈴木園子看了幾眼,忽然壞笑:「哎呦,某人怎麼那麼想穿比基尼啊,是不是就想穿給你們家工藤看啊?」
蘭滿臉通紅的捂住她的嘴,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才正常起來。
「哪有?」蘭臉紅的反駁,「我只是,想起今年我們都沒有一起遊過泳,對了,小澤,你想進去嗎?」
小澤優子恍若驚醒,她想了兩秒,輕輕說道:「我都可以的。」
這一句話簡直像潑了一杯涼水。
兩個人立即沒了剛才氣氛的熱烈,似乎才想起了身後有這麼一個人,她不怎麼熟悉,也不怎麼熱情,人很慢熱,但是兩個女孩子也沒有帶著她玩下去的義務。
小澤優子知道自己掃興:「既然蘭想的話,那就一起進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聚焦捕捉到了一個人,在茫茫人群中,那個神秘的海膽頭終於又出現了。
小澤優子立即精神抖擻:「你們進去吧,我發現我有點事情——」
不等回應,她用力地跑了過去,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抓到人,似乎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分秒之間,那個海膽頭的衣領就被她死死揪住了。
伏黑惠伸出手,稍稍使力,衣領就輕而易舉的鬆開了。
而下一秒,他反應劇烈地躲開:「你這個女人,是有點什麼問題吧?」
「我沒問題,」她對他可沒有什麼好口氣,「你才有問題,我那天問虎杖悠仁為什麼逝世了,什麼時候發生的,有沒有葬禮,你一句話也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