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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頸動脈幫她降溫。
向暖當時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抓住他的手哼唧呢噥:“幹嘛呀?”
半夢半醒的她說話似嬌似嗔,撩人得緊。
撒嬌般的嗓音落到駱夏的耳中,就像勾引。
駱夏無奈好笑地問:“你以為我想幹嘛?”
向暖又要昏沉地睡過去,沒有接話。
他一下一下地給她用酒精擦拭脖頸,回答她的話說:“給你物理降溫,會舒服些。”
她又哼了兩聲,跟小貓伸出爪子輕輕撓手心似的,聽的他心口泛癢。
駱夏哭笑不得,又覺得她實在可愛,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下。
好在黎明的時候,向暖的體溫終於恢復正常。
駱夏剛用額溫槍給她測完體溫,還沒來得及離開,向暖就睜開了眸子。
她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望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看到他要起身離開,神志不清的向暖本能地拉住了他的手。
“別走。”她呢喃著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又閉上了眼,就這樣靠在他懷裡繼續睡。
駱夏有些意外地被她擁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額溫槍放到床頭櫃上,回摟住懷裡的女人,嘴角輕勾。
好一會兒,等向暖再次睡熟,駱夏才慢慢地把她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起身走出臥室,下樓去做早飯。
向暖醒過來後把黎明粘著他的事錯記成了自己做的夢,對駱夏隻字沒提。
吃飯的時候駱夏問她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向暖搖搖頭道:“不用了,已經不燒了。”
駱夏尊重她的決定,沒多說。
吃過早飯就把人送去了工作室。
時間一分一秒地往前碾軋,隨著開學季的來臨,秋天不知不覺地踏入生活。
向暖和駱夏每天按部就班,但因為工作都很忙,時間上大多數又都錯開,他倆除了週六日去跳舞健身,也沒怎麼出去玩過。
約定的一起看日出也始終沒機會落實。
九月中旬的週二晚上。
駱夏開車接向暖下班,在回家前兩個人去了趟超市。
買了些食材,又買了點零食。
後來經過女性用品專區,向暖默默鬆開挽著駱夏手臂的手,一個人轉身拐進放天使巾的貨架前。
二十多號大姨媽要來,但她記得家裡沒存貨了。
向暖找到她常用的那款,拿了一包夜用兩包日用。
一轉身,駱夏就在她身後。
向暖:“……”
她眨了眨眼,表情淡定從容地把天使巾放到購物車裡。
駱夏笑了下,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摟著她往前走。
他倆誰都沒講話,但卻同時突然想起了高三那年的一件事。
2009年十月份秋季運動會那天。
她親戚到訪,不小心弄到了褲子上,被/操場上不知哪個年級的幾個男生嘲笑。
沒有外套的他拿了靳言洲的跑去追她。
最終因為她驚慌無神手忙腳亂地拿不住外套,他直接幫她繫好打結。
那是向暖高中記憶中,他唯一一次朝她奔跑而來。
也是那次,她第一次清晰地認知到,在以後那麼長的人生中,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能讓她如此喜歡。
因為年少時遇見的他給了向暖足夠的尊重和保護,向暖從此無法忘記這個叫駱夏的少年。
有很多人一生也遇不到這麼美好的人。
而她當時,慶幸又難過。
慶幸她此生遇到了,難過他並不屬於她。
其實那個經歷對駱夏來說也是僅有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