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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沒有問他為什麼還不睡,只回了句:【我要睡了。】
守著手機的駱夏無奈輕嘆。
【lx:嗯,睡吧。】
【lx:晚安。】
向暖也回了他一句晚安。
然而,向暖在床上躺了多半個小時都沒睡著。
好不容易不讓自己再想今晚外賣的事,又不由自主地為生日禮物發愁。
接下來兩天,向暖按部就班地上班。
駱夏在生日的前一晚把地點發在了群裡,並告訴了他們包廂號。
夏至當日,天氣晴朗炎熱,最高氣溫直逼四十度。
向暖上午因為工作需要開車外出了一趟,中午一個人在外面的飯店吃的午飯。
回程的時候,她順路去商場取了一下要送駱夏的生日禮物。
向暖把盒子放進包裡,剛從商場出來撐開遮陽傘,就看到一個老人在烈日下顫顫巍巍地走著路,像是體力不支,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向暖皺了皺眉,快走幾步過去,把遮陽傘舉在老人頭頂,好心問他:“奶奶,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年邁的老人開口道:“找惟常回家,惟常回家。”
向暖小時候是見過秋翡的,但不知道她的名字。
現在距離1998年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秋翡比那會兒蒼老許多,皺紋爬滿了臉的她自然是另一個模樣。
再加上當時向暖只有六歲,而記憶都是有保質期的,她並沒辨認出眼前的老人就是當年會笑呵呵請她去家裡跟駱夏一起吃東西的秋姥姥。
“奶奶您叫什麼啊?家在哪兒?”向暖試圖從她嘴裡得出點資訊來,“您家人呢?”
秋翡什麼全都沒回答,只固執地要往前走,嘴裡念著:“惟常,惟常還沒給我戴耳環……”
向暖直覺老人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剛攔住她,正要打電話給警察局,就發現老人的手腕上帶著一條紅繩。
紅繩上串著一塊長形的扁木塊,上面刻著一串數字,是手機號。
向暖試著撥通電話,能打通。
她便向對方說明了情況。
對方非常激動,特別感激地向她道謝,並話語誠懇地請求她,希望她能再在原地陪老人會兒,等他們過來。
向暖應允。
掛了電話後,她試圖哄著老人去商場裡,有冷氣吹著會涼快些。
但老人特別執拗,甚至因為她的勸說情緒有點暴躁,向暖只能作罷。
最終好不容易讓老人在商場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等待。
中午駱夏剛下班,就被家裡人告知他姥姥趁人不注意自己出了家門,現在人找不到了。
他立刻脫掉白大褂出了醫院開車沿街找,並打電話拜託了同科室的醫生方凌下午和他換班。
因為目前只有方凌有空。
找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結果,駱夏又急又擔心,渾身瀰漫著躁意。
忽而,家裡的電話發來,通知他秋翡平安。
駱夏立刻問:“姥姥在哪兒?”
聽了地址後,他快速道:“我離得近,我過去吧。”
掛了電話,駱夏一刻都不耽誤,在路口掉頭,朝著商場賓士而去。
二十多分鐘後,駱夏把車停在商場路邊的停車位。
他急急忙忙下車,按照家裡人告訴他的方向往前快步走,同時目光不斷地逡巡著。
不多時,駱夏倏的停下來。
他怔在原地,望著不遠處長椅上的一老一少,緊鎖的眉心不知不覺地漸漸舒展。
姥姥安然無恙地坐在那兒。
而,守在姥姥旁邊的人,是向暖。
向暖給秋翡舉著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