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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這是言朔在醉春院的工作,每天守在這些接待嫖客的房間門口,等到嫖客過完了癮,他便進去收拾房屋被褥,替姑娘擦拭身體,用醉春院老鴇姑大媽媽的話來說,“小言子,你要保證姑娘們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地迎接下一個客人。”
這份工作其實也只能言朔這樣的年紀做。不難想象,一個正常的男人進去收拾嫖客完事後的屋子,進到裡面後如果看到的是一副香汗淋漓的赤裸胴體正躺在床上喘息,他最正確的做法恐怕不是低著頭把房間收拾乾淨。
言朔嘆了口氣,在他的心中,他又輸了一把。這一把是三天前輸給劉麻子的,他想了三天,也沒有想明白劉麻子怎麼出的千。言朔明明記得那副骨牌,自己是要贏的。
言朔還待再覆盤一次,忽然就聽到裡面尖叫一聲。這一聲還傳出來,瞬間就被樓下淫笑鬨鬧之聲蓋住。
言朔已經見怪不怪了,遇到色鬼投胎的,還沒進房間就在門口把自己褲子脫了,壓在姑娘身上的都有。
言朔撇了撇嘴,剛想繼續想下去,房內又傳來數聲的尖叫,還有器皿摔落的聲音。
言朔心道不好,“該不會是遇上變態了吧?”
這可不行,雖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這些姑娘就是對那些龜公嫖客無情無義(言朔年紀尚淺,這樣的被叫作龜子),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平日那些姑娘要活下去,無可奈何要被那些男人玩弄。但若是遇上性子變態的,萬一打壞了姑娘臉蛋哪裡,豈不是斷了她的生路。那姑大媽媽平日裡一個一個心肝寶貝的叫著,若是姑娘們沒了這臉蛋,沒了這酥掉嫖客骨頭的曼妙胴體,在姑大媽媽眼中,恐怕還不如他這一個龜子小賭鬼。
言朔猛推開門,就要直奔床上去,一把扯下嫖客再說。未曾想剛推開門,言朔人便怔住了。
房間裡的姑娘叫怡春姑娘。此時的怡春姑娘和謝聽舞想的差不多,髮絲散亂,臉色蒼白,幾乎是驚嚇到麻木,就是縮在床邊瑟瑟顫抖。但不同的是,怡春姑娘的衣服除了沾上些酒菜的汙漬,基本是完好地穿在身上。
而且掃了眼床上,也不見嫖客。
言朔心覺奇怪,難不成是完事了,跳窗跑了?這應該不算自己沒看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