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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零風恭敬道:“佛曰:有不可說。”
謝聽舞道:“剛才的問題可說?”
金零風點頭道:“確有此事。”
謝聽舞冷冷道:“何人?”
金零風不緩不慢,“貧僧恩師。”
謝聽舞沉聲道:“未全僧?”
金零風含笑點頭不語。
謝聽舞仍是淡淡道:“尊師還活著?”
金零風長眉驟然軒起,脫了慈悲做派,露出了人間怒意,恨恨道:“將軍如此無禮,恩師為世間光明,自然甘守俗塵。”
謝聽舞覺金零風仁義慈悲為皮,卻是名利權欲為骨。拋開武功權謀不論,單是他這作慈悲作到真假難辨的心性,便已經是了不得。此時謝聽舞急於答案,問答之間略有失於禮態,沒曾想這金零風反應如此之大。
謝聽舞剛還吃一塹,長一智,覺得這和尚話語不能盡信,只是先記得,日後也好判斷。此刻見自己失禮問言未全僧,金零風便如此失態。也知在金零風心目之中,未全僧亦師亦神。想來剛才所言,並不如何作假。
想到此,謝聽舞心中卻是鼓鼓不定。見他弟子金零風手段,可知人也非凡。若從他幼時活到現在,必也是穿過戰亂二十餘載,其中份量,不可不謂讓人心生寒意。若要明瞭,恐怕還是得回長安,一問兄長,才能得出下步分由。
謝聽舞便也不多臆想,欲再問什麼,卻是不由語塞。若談論舊年代之事,與今日恐怕無益;若細究未全僧或是金零風等人圖謀之事,就算是金零風信仰不堅,全盤招供也沒多大用處。這世間的紛爭,不管是在哪裡,無不是“權欲”二字,這其中再多心計佈局,終了也不過是背靠這兩個字。今夜這一場小打小鬧,謝聽舞知金零風也好,水如天也罷,不過只是棋子。執棋的未全僧,或是其他人,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在舊年代裡,謝聽舞不知看到了多少無常降臨在無辜身上,他倦了,所以他想走的路,總要是一擊即中的。那日在雁門長關,他眼前是無數寒芒亂顫,但他的眼中,只有中軍纛下的袁雄。他倒下,無論多少虎狼在側,不過盡是雜魚。
一時間,謝聽舞再無甚言。轉頭看向荀珍,道:“子生兄,還有什麼需要問的?”
荀珍疑道:“你問完了?”
謝聽舞點點頭,道:“再問也差別了。”
荀珍偏頭撇了撇嘴,一向謹慎細緻的他從來都是會把各關節的分寸拿捏在手中。但面對眼前的謝聽舞,荀珍總是會有種他想的更少,但更對的感覺。心下也不再糾纏這種異樣,道:“那便有勞大師說下李教主的所在了,這樣大師也可以早日離谷多念些經。”
金零風一下子從容不住,驚道:“先生不知?”
荀珍莫名其妙,笑道:“我若知道,何必問你?”
金零風苦笑道:“二位真是奇人,人質未救,便現身爭鋒纏鬥。”
謝聽舞道:“大師不也是人質嗎?”
金零風道:“貧僧若攜李教主而來,二位不是便有所束縛了嗎?”
金零風剛到谷外,聽谷中突起異響,忙趕過來。遠遠便看到謝聽舞滔天氣勢的一掌,以為是李自來已被救出,正在攔截。否則這般功力,以水如天和自己徒弟的修為,怎會發現。趕來雖未見李自來,料也是謝聽舞斷後,其他人早已乘亂離谷。
謝聽舞、荀珍二人俱是一怔。這個二人進谷前確實有商議過,而後隨著謝聽舞被發現,又起爭鬥,便心想以奇技震懾眾人,再相逼解出李自來。但事已至此,卻是陰差陽錯,二人一怔後又相視一笑。
只道:“請大師帶路。”
後三人便前往密室解了李自來。雖心中揣摩難有如此順利,可無常之中,人力怎能料準?
謝聽舞二人也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