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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碰面,上回見著了她便拉著她說了幾句話。她見知薇臉色不好,想起自己那邊的芙蓉也是這個樣子,便問她道:“你可是坐不慣這船?”
知薇尷尬點點頭:“奴婢沒用,竟是個暈船的。”
“回頭叫太醫給你開兩副藥吃,興許便好了。”
“奴婢不敢,今日已是好多了。”
兩人東拉西扯一陣,安陽惦記皇帝便同知薇告別,徑直進了船艙找皇帝說話兒。
皇帝那會兒正在看書,女兒來了放下書本問她太后的情況。安陽一一說了,說太后吃得下睡得著,又邀皇帝一會兒同她們一道用午飯。
說著說著便想起一樁事兒來:“父皇,女兒剛才碰見知薇了,她那模樣怪嚇人的。”
皇帝心念一動,故作冷靜道:“怎麼了?”
“像是暈船,大約吐了好幾天,整張張煞白,沒一點血色。眼眶也凹陷進去,人憔悴得很,跟我那邊的芙蓉一個樣兒,怪可憐的。”
皇帝沒想到知薇會暈船。她整日裡惦記著出宮,他便帶她出來,讓她瞧瞧宮外的景象,是不是當真比宮裡要好。結果她是個不爭氣的,沒福氣瞧外頭的湖光山色,倒跟自己的胃較上勁兒了。
沒出息。
皇帝在心裡嗤笑兩下,本想硬起心腸不理她,結果跟安陽說話的時候總是走神兒,不知不覺間便會想起她。
這樣的自己叫皇帝好生氣惱,那一天去太后船上陪她用午飯的時候,整個個也是悶悶的,倒讓太后誤會了:“皇帝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坐船不習慣?”
“嗯,大約有些暈船。一會兒用過飯,叫傅玉和給朕把把脈,開副藥來吃。”
到時候一帖藥讓她吃下去,看她還暈不暈。
用過午飯,船靠岸停了一會兒,皇帝回了自己那邊,把傅玉和叫了過來。
傅玉和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他顯赫的身世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就如皇帝肚子裡的蛔蟲,對方一開口說點什麼,他便能領會到聖意。
和馬德福之類為了前途和富貴拼命揣摩聖意不同,傅玉和這是打小的情分在,不知不覺間養成的習慣,倒不是刻意逢迎。
皇帝往居中的楠木椅裡一坐,揉著眉心問他:“朕學藝不精,你可知暈船這病該開什麼方子來吃?”
傅玉和自然知道怎麼開,但他看皇帝精氣神尚好,不大像暈船的樣子,便知他是為了旁人問的。
如今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太后和公主外,全是底下侍候的人。后妃什麼的一個不在,皇帝肯定不是為了她們問。
再說就算她們在,皇帝也不可能這麼問。若真有個頭疼腦熱,她們自個兒先亂上了,宣太醫比誰都勤快。
太后公主那邊更不會。皇帝用一副閒聊的姿態問他,這人顯然不是主子。若說下人之中有誰能讓皇帝記掛的,除了沈知薇還有誰?
傅玉和略一思量,斟酌著開口:“臣可開一帖寧神靜氣的藥,服下後情況便會有所好轉。但此物治標不治本,只能助她捱過開頭這幾日。待身子適應了,這湯藥便可斷了。”
“成,那你便開吧。”
“未曾把脈不敢亂開藥,不如皇上將她叫來,臣當面診治,方可對症下藥。”
這一提議讓皇帝有點為難。他正和她鬧脾氣呢,上回在宮裡見著她和個小太監說笑,他便這麼冷著一張臉過去了,看都沒多看一眼。
平日裡若在養心殿撞見,他也多目不斜視,拿出皇帝的派頭來端著,好叫自己強忍著那股子看她的衝動。
皇帝打小自尊心強,於女人上頭更是不用心,還從未試過對一個人這般牽腸掛肚過。偏偏那人不領情,將他的一番情意當破布擱在腳底下來回踩,皇帝有些氣不過,也有些不痛快,便一直忍著壓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