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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人,咱們根本走不掉。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為了我豁出性命去。我與他如今關係僵持,但他畢竟沒有殺我的打算。我只打算回宮再熬一段日子,熬到出宮便好。即便一輩子出不了宮,好歹性命還在。”
“所以你不願意跟我走,是怕丟了自己的性命?”
“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你是未來的信國公,你好好在太醫院當差,何苦要攪進我這趟渾水。不值得。”
“我說值得便是值得,你不需要為我考慮太多。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願不願同我走,再不回宮裡去,也一世都不再見那個男人。”
他沒說皇帝,可知薇當然聽得懂。那個男人彷彿一個標記,不用細說,只這麼輕輕帶過,都能叫她心神微微起伏。想起剛才傅玉和說的,若要與他走,便要一生一世不再見他,她竟不能自已地難過起來。
雖然一早就做好離開的打算,但那一天畢竟還沒到。她總是抱著過一天日子撞一天鐘的想法,從未想過離開後的情景。
現在這一天有可能提前到來,竟讓她慌了神。她茫然地搖頭道:“不,我不能跟你走。”
“是不能還是不願?知薇,我要你一句實話。我為了你可以拋棄爵位和榮華富貴,只求你不要負我。”
知薇覺得自己這一世活得實在太苦了,怎麼動不動就有人跳出來將她逼得進退兩難呢。她想說自己因為皇帝不願走,可一想到最近兩人鬧成這樣,又沒辦法當著傅玉和的面說出來。到最後只是倉惶轉身,想像上一回那樣逃走。
可傅玉和早有準備,快速上前攔住她的去路:“知薇,你不能逃避,回答我。”
“我說過了,我們逃不掉的,大晉的國土哪一塊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能逃到哪裡去?”
“所以你顧慮的只是這個?”傅玉和突然伸手,將一塊微涼的東西塞到知薇手裡,“他說他願意放我們走,這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知薇將那東西拿起來,放在月光下看,隨即又被驚到。這是皇帝隨身佩帶的羊脂玉佩,上刻五爪金龍,並皇帝的字“逸清”二字。只要拿著這東西,便有如拿了皇帝賜的免死金牌,無論去到哪裡都暢通無阻。
知薇將玉捏在掌心:“你怎麼會有這個?難道……”
“是他給的我。他將這個給我,許你提早離宮,明日一早我們便能出城。你只需跟我走便是,旁的都不用管。”
“這、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能?他前幾日已說過放你走的話,在坐船來江南的途中,他也曾找過我,想將你賜婚與我。如今他信守承諾,你也該高興才是。”
她是應該高興。可她怎麼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非但不高興,心裡還是濃濃的哀愁,恨不得將臉埋進被子裡痛哭一場。
她覺得自己就這麼被皇帝拋棄了。他說過的那些話全成了過眼煙雲,原來帝王無情起來是這個模樣,遠比她想的還要絕情。
“可他、他為何輕易放你我走,你是不是與他談了什麼條件?”
“信國公的爵位。我答應他放棄襲爵,也不再帶你回京城,這一生都不見他。其實皇上早有削減公侯勢頭的意思,只不過信國公府並無大錯,皇上也挑不出由頭。如今我自動讓位,爵位多半會落在我的庶弟頭上。我那庶弟心性良善但胸無大志,信國公府交到他手裡富貴可保,卻不可能再進一步。如此一來,皇上也能安心了。”
所以說到底,皇帝也不是因為愛她才放手,不過是想拿她當個條件,換自己一世安坐龍椅罷了。
皇帝就是皇帝,從不做賠本買賣。臨了還要坑她一把,給自己謀點好處。她以前太天真,以為跟這樣的男人可以過一世,現在看來倒不如離開得好。
至少傅玉和沒他那樣的胸襟和野心,絕不會在某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