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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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盛放的紅蓮引住了目光。那一莖荷梗上仰開的花瓣錯落有致,花央是被雨水洗淨了的魚肚白,濃露似的粉豔由心裡流墜在花瓣兒尖尖,明豔欲滴。
她看的錯不開眼,索性花離的不遠,她扶著舟欄,探身去掐。
恰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手,同是十指敷了如火焰色澤的蔻丹,一個欲折莖幹,一個欲掐花身,粼粼池水中倒映著,如幾尾遊動爭食的紅鯉。碧桃抬眼兒,對上亦是別腰探出舟身的貞寶林。對方一雙含情目裡略顯詫異,繼而是躊躇,然後碧桃察覺到花上與她較真的力道鬆了鬆。
她順勢折下,對其嫣然一笑。
舟上的其她女人被叢叢碧葉粉荷擋著,還不曾看清碧桃的面容,看見貞寶林空手轉了回去,不免問她:“咦,你不是說喜歡那朵紅蓮,怎的又不要了?”
待她們看見遮天的蓮花入了碧桃懷中,先是一愣,接著告罪道:“舟上不好行禮,請貴妃娘娘見諒。”除了貞寶林,還有榮寶林和平修儀,但遙遙又可見舟船行來,想是分舟採蓮玩兒來了。
碧桃嗅過蓮花的清芬,下顎微抬看她們一眼,悠然道了句:“無妨。”
芊芊玉手撥了撥水面,水珠躍動,貞寶林笑了笑,偏頭輕聲道:“妾身適才再一想,見天兒賞荷採蓮,這荷花早看膩了,反不如水花清亮。因此沒了摘花的興致。”話似玩笑,但與碧桃相視的目光卻是透著涼意。
她旋即低頭,如星子的光芒隱入額髮掩的暗影裡,一下一下的撥弄著池水,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紅蓮開在瓜子兒似的臉蛋兒一側,綠莖沿白膩的頸兒伏貼在薄衫心口,襯的碧桃愈發明媚動人,她歪了歪頭,笑裡如淨如澄:“沒有荷花襯著,水花濺進溝渠裡,也不過是堆淤泥罷了。”
她這樣子,倒像足了荷花精。靈動而嬌甜,澄然而嫵媚。彷佛再找不著更合這紅蓮的美人兒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無論拿什麼名貴的、清麗的、雅緻的花兒與她比襯,都會讓人覺得,也只有她能引的去那一縷花魂。換了別人,只有以人襯花的份兒。
貞寶林聽後力道一重,撩起的水花大了些,濺了幾滴在衣襟上,她蹙了蹙眉。
“本宮還沒恭喜榮寶林呢,”碧桃素來不是有耐心肯在這些話中鋪陳陷阱的,話畢便轉了向,“聽說皇上升了你至正六品才人的位置。”皇帝自是守諾沒有召幸她,不過無緣無故,也不知為什麼就拉拔了她一個。平日裡的賞賜也不見少,可謂是在她之下宮中所說“得寵”的一個。
讓看好貞寶林的人都大跌眼鏡。
但更讓她好奇的是,她不曾從榮寶林身上感受到敵意。
一般來說,得寵之後會想更得寵,有她在前面擋著,這些女人不管懼不懼她,恐怕都恨不得立時就將自己推下萬丈懸崖,取而代之。那樣不甘咬牙的眼神,她沒有在榮寶林眼中見到過。
“託娘娘鴻福。”榮寶林依舊是往常那般笑,不經雕琢,甚至露出了一溜兒潔白的牙齒。不過看她想了半天兒才想起這回應的謙辭,足可見其不擅長這般交流。
不過,既是武將出身,要人家文縐縐的說話,確實挺難為人的。皇后和宜貴人那一家,大概是早做了送入皇家的打算,因而才往這方面培養起來。更何況兩家差距也不小。
凡事因人而異。
邊上的平修儀本是觀荷,聽到這對答溫言笑語:“咱們這晉一兩級哪有甚麼可恭喜的,反是貴妃娘娘,妾身聽說皇上近幾個月不是歇在養心殿,就是歇在翊坤宮,這可不是娘娘的大喜?”
“哦?”碧桃挑了細眉。那表情十足是在和她們說:皇帝歇在她那兒有什麼好恭喜的,難道不是常事?
平修儀嘴角的弧度落下來點兒,仍是接著道:“想來不出多久,這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