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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今日恰好滿百日。”握住身旁略有低沉的人的手後,王晚晴含笑答道。
聽見聲音,原本不敢將目光亂喚的婦人抬眼望了一下對面的說話的女子。
只覺晃了一下眼。
她很是年少,烏黑的長髮用一條淺色的髮帶束著,並無多的墜飾卻越顯得其容貌卓絕,好似鄰水自照的芙蓉。或許是因為她神色過於溫和,竟然透出些許慈悲來,仿若葉間疏落的日光,寧靜而平和,讓人看著想要親近,卻又怕輕薄了她。
婦人莫名有些窘迫,極其不自然的撫過自己稀疏的發頂。
“阿姐。”許是婦人盯著王晚晴看了太久,引起小萍的警覺,擰著眉頭喚了一聲。
王晚晴自是注意到了婦人的目光,安撫性的按了一下小萍的手,道:“嘉禾怕是累了,我送她去睡一會兒。”
聞言,小萍皺了下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朱槿,而後是不太熟的老者,還有那根本不認識的婦人,道:“我也去。”
王晚晴失笑,便也由著她了。
這些天小萍與朱槿之間雖說不是刀劍相向,也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有她在時還好,可她不在時很是難言。
小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林嬤嬤,還有……
兄長。
將小傢伙放在鋪得軟軟的搖籃裡,王晚晴莫名有些心悸。
她展開那張收好的紙張,指尖撫過上面的墨跡。
“我與兄長先前當真交集頗少?”
這不是王晚晴第一次問了,小萍的回覆依舊。
“雖說有些記不清了,但我知道長公子十五歲之前皆在書院,鮮少回府,每次節慶休沐,都是在書房溫書。倒是也因為宮中宴請回來過,但也少得很。入仕後,回府便更少了。”
王晚晴點頭,但總覺不是這樣簡單,可實在毫無頭緒。
罷了,總歸是日後再也不見,何必再糾結。
瞧著睡得正酣的小娃娃,王晚晴笑了一下。
這個名字也算是他送你的,算得上這素未謀面的舅舅的一份禮物。
回到飯桌上時,王晚晴覺察到氣氛有些許不對。
朱槿周身氣壓更低沉了些,仿若可以滴出水來。
婦人則是低著頭,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抹眼淚。
老者則是滿臉的唏噓。
“縱有千般不對,但她終歸是你的生母,這是割不斷的,你怎可把她送去庵裡。”老者開了口。
朱槿不語,劍眉橫斜,似在冷笑。
周遭的氣氛又低了些。
“我有一問。”
這聲音語調柔和,抬頭望去,說話者笑容盈盈,和軟至極。
似乎是以為她會替自己說話,婦人也不再落淚,看向了她。
“若是未有此次變數,你是否還會來尋這個兒子。”王晚晴聲音和緩,語速未有半分咄咄逼人之處,可就是讓人覺壓迫。
婦人臉上白了些,低下頭半天未有話出來。
“可她畢竟……”
老者還想說些什麼,幾個字才出口便被王晚晴用話堵了。
“他日若是我的生父落魄之時求我收留,師祖可會和今日一樣勸他那般勸我?”
沒料到她會如此說,老者一口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老臉倒是憋紅了。
“正午已過,飯食怕是涼了些許,姑且將就用吧。”
王晚晴坐在朱槿身側,笑容和煦。而在桌下,她的手已然搭在了朱槿握成了拳的掌上,安撫般在他的手背上揉了揉。
那緊繃著的人張開五指,將那溫軟的柔夷反扣在掌心,久久未放。那漆黑的瞳孔也隨之偏了過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