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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以王家的手腕,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可,倘若得罪郭家,自己的下場也未必會好到哪裡去。
左右為難間,老太醫的額上冒出了冷汗。
“劉太醫,你在宮中這麼久了,婉清姐姐身上的問題你不會看不出來吧。”郭菀見他不語,開口催促道。
“聽聞醫者看病時講究個望聞問切,劉太醫還未問呢,郭家妹妹倒是不必這樣急切。瞧,都把人家太醫嚇著了。”
王晚晴不動聲色地將苛責的帽子扣在了郭菀頭上。
“王家小姐最近可有何不適……”
劉太醫語調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不過,王晚晴離他極近,聽出了他蕭瑟得如秋日落葉的尾音。
“除了難以安寢以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不過前幾日父親生辰時,被一隻從婆羅國帶來的金絲異瞳犬嚇到了。不知是否和此事有關。”
王晚晴不緊不慢道。
“當時還驚嚇到了各位貴女,王家為此向各位貴女備上了歉禮,也不知這禮是否貼合諸位貴女心意。”
王晚晴的目光緩緩掃過神色各異的貴女們,低沉的氣壓隨之落在了她們纖弱的肩膀上。
此時的她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陰測測地等著各位貴女的下文。
她們中的不少人是那日的見證者,驚嚇到她們的是人還是犬,對此怕是再清楚不過了。
現在,那日的歉禮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甚至王晚晴的貞潔失去與否也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們表態,就等於認同那日闖入自己臥房的是犬。
那麼,黑的就是白的。
若是她們一直僵持著,不發一言。甚至直接點破那日房內的是人,汙了現下還是準太子妃的“王婉清”的清白,就是與王氏作對,甚至是在打天子的臉。
見她們還在東張西望猶疑不定,王晚晴便繼續加了把料:“倒是我多心了。”
王晚晴用帕子捂著嘴輕笑道:“那日宴上,父親已經向諸位大人們說明此事並至以歉意。諸位大人心胸寬廣,未曾有任何介懷,各位貴女承此門風,自然是不會在意這等小事。”
“自是滿意的……”
王晚晴此話剛落,便有人小聲道,而後是陸陸續續的附和之聲。
“那副羊脂玉手鐲料子極佳……怎會不滿意。”
“那副耳墜上的南珠色澤瑩潤且形態一致,極為難得。”
“……”
很好,木已成舟。
王晚晴笑著放下捂著唇的帕子,眼眸中一片森然。
郭菀看著她們一個兩個的都在稱讚王家的賠禮如何好,起了輕蔑之心,忍不住開口道:“怎麼,你們若是缺首飾大可向我開口,何必在此誇耀他人的施捨。”
郭菀說出這話時,王晚晴著實吃了一驚。
合著以軍功封侯人家當真不會教導自己的女兒手段和伎倆。
但想起同樣姓郭的當今大周皇后,王晚晴瞬時壓下了這個想法。
當今皇后膝下皇子為自己親妹德妃所出。可就是這樣巧,德妃生產不久後便血崩離世,而這個孩子也順理成章的成了自己的養子,當今晟王殿下。
王晚晴初次從聽到這個傳聞時便覺裡面絕對不簡單。
又聽聞現皇后在德妃逝世後自行引責辭去後位時更加肯定。
雖為繼後,但能夠穩坐後宮數十年的女人絕非外面傳頌的良善之輩。
見目的達到,王晚晴沒有理會郭菀的話,看向了身旁的劉太醫。此刻他正低著頭盯著地上磚石的紋路出神。
不過,額上的汗水倒是一分沒少。
待貴女附和聲止住後,劉太醫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前額,緩聲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