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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涵再問了一遍,這次語速卻放慢了,「《新芽》,你會唱嗎?」
「我會!」像是抓住了高拋來的橄欖枝。
顏家涵手裡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話筒,遞到她手上。「我lo完,空白的時候進。」
說完,走了。
阮甘棠在舞臺上立著,看著臺下跟著鼓聲躍動著的影子,忽的覺得有些單薄無助。眼前卻閃過剛剛顏家涵給她的簽名:【棠棠加油!】
棠棠,你要加油!
顏家涵的吉他lo傳入耳膜,張揚地,炫技的,再熟悉不過的一段旋律。她定了定神。吉他lo結束的時候,鼓聲、貝斯也都停了,全場都安靜了。
她握起來話筒,那句歌詞於她心中早就爛熟。生病的日夜,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我將我粉碎,埋進泥啊,被土地滋養成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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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酒吧裡,齊玉山正在興頭上。就著兩杯威士忌,血氣有些起來了。直說著年輕的時候和霍起炎是拜過把子的,一起當過兵,一起下過海。忽而幾分苦情,那些年大家都不容易,可不是熬過來了,才有今天的霍家和齊家…
霍喬松面色平和,持著威士忌酒瓶給齊玉山添酒。有人底牌都輸光了,只好賣弄人情。他做人晚輩,禮數到底是要做齊全,省得他們鬧起來,那不好看。
樓下表演已經開始了,齊玉山卻沒有要下去觀賞女兒演出的意思。音樂聲隱隱透進來玻璃裡,霍喬松也只是有所耳聞,去年躥火起來的樂隊hyper。他暗自覺得,金屬根系的搖滾和齊家的氣質並不匹配。
說起來齊家的重工專案,齊玉山言辭更加懇切了些,什麼全靠著那一方生意支撐著。這個如果不穩當,那跟股東們不好交代的。
霍喬松並非沒得同情心,只是兩年前他剛上任霍氏的時候,齊玉山給的下馬威至今記憶猶新。他這個人沒什麼好的,學東西快,齊玉山給他上過的課,直到現在,還是頗為受用的。
他有些惦念著樓下那抹銀白色,偶爾掃過去的時候,便見她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臺上。音樂忽的停了,隔著玻璃,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句歌詞從她嘴裡唱出來,讓他手上舊疾有些發作,摩挲著自己的鼻樑微微顫抖。
王楊見狀,忙讓服務員倒著清水過來,西裝內口袋裡掏出來藥瓶,清脆脆倒出白白兩顆藥片,遞到了他面前。
霍喬松顫著手接過來藥片,捂進嘴裡,就著白水吞了。才繼續搭著齊玉山的話。
樓下舞臺上剛表演完,臺下就起了動靜。他看到銀白色被保安圍在了中間,有些推推攘攘。
「喬松啊,嵐山的專案你可不能這麼辦你齊叔叔,該得留給我們條退路的。」齊玉山亮了底牌,霍喬松卻喊著王楊過來,指了指樓下舞臺。
「你去看看。」
齊玉山也注意到了樓下紛爭,見王楊走,當著霍喬松的面兒,捉來身邊秘書,「鄭毅,你也跟去看看。不要讓人為難了阮小姐。」
霍喬松這才俯身過來,左手撐膝蓋上,帶著疤痕的左手去翻了翻桌上的檔案,說,「我們在重工板塊也不缺嵐山這一角,就讓給齊叔叔吧。」
齊玉山好生陪著笑,「就說了,喬松是通情達理的。」
沉默了大半個鐘頭的齊旭,這時湊了來,直樂呵,剛要說什麼,便被齊玉山一眼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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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臺上衝下來,阮甘棠直去抱了抱陸琪。「你快捏捏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陸琪無奈笑了笑,「行了、知道了、你家愛豆翻了你的牌子。姑娘們都嫉妒死了。」
思琴拉著她的手,「甘棠姐姐太幸運了叭?」說著撅了噘嘴,「怎麼家涵哥哥沒找我呢?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