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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周前,霍喬松讓人親赴澳洲找到他,將這幾年杜焰收買的畫作清單擺在他面前。這些年下來,他雖然逍遙國外,卻並不能帶來內心的安寧,加上身體每況愈下,如果將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他只好做了這個決定,要將這樁醜聞公之於眾。
阮甘棠臺下聽著,數年疑雲散開,也算是有了個了結。
霍喬松跟了過來,抬手碰了碰她的手臂,「音樂節那回你出的事,還是你昏迷的時候,外公和我說的。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
阮甘棠對上他的目光,「霍喬松你知道嗎?」
「你站在光裡,便看不到身後的陰影。」
「巴黎音樂節的時候你們簽約製作人,我不想打擾。結婚以後,你顧著接掌霍氏,我在你身後支援。現在你和齊家聯名慈善基金會,跟那個女人一起踏著我的心血換取光鮮,我還要不聲不響麼?」
她扔下三個字,「做不到。」
陸琪已經湊了過來,「棠棠,小阮總在催了。走吧?」
「我們走。」阮甘棠扶著陸琪,繞開對面男人,往會場外的方向去。身後霍喬松的目光隨了她一路,直到見她消失在會場大門的光亮之外。
以後,她要站在自己的光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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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喬松找來畫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邁巴赫停在門口,人卻沒下車。他在後座給阮甘棠發了資訊過去,沒有回覆。畫廊的燈忽的全熄了,他沒打算走,往後椅背裡靠了靠。
無聲自哂。
王楊在前座小聲問著,「霍總,熄燈了。是回去麼?」
「您很多天沒休息好,醫生囑咐您多注意睡眠。」
「再等等。」
話剛完,畫廊裡出來了人。他忙拉開門下了車,走到那女孩兒面前,才發現不是阮甘棠。
陸琪看了看他,「還等著這兒做什麼?人都走了。」
「走了?她去哪兒?」
陸琪直繞開人去,「休息度假,然後開始新的生活。難不成還等著你來糾纏麼?」
霍喬松怔在畫廊門前半晌沒動。陸琪不知不覺走遠了,王楊才來勸著,「要不回吧?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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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蘭州機場,已經是凌晨兩點,阮甘棠一早訂好了機場旁邊的酒店,住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她約好了拼車,載她前往敦煌。
她在美院的導師有個壁畫研究的課題,沒找齊人,她便主動報了名。一來開始新的工作和生活,二來,課題本身挺吸引的。那批壁畫一直是重點保護專案,還沒對遊客開放。研究方向,是古代顏料材質、色澤與恢復。
第二天,她起得早。這次出門輕便簡裝。只帶了一個小箱。吃過早飯,她拉著小箱子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越野車已經等在樓下。阮甘棠走過去正要拉開車門,一雙手卻先一步幫她開了門。
「是不是,阮甘棠?」男人開口問道。
阮甘棠笑著,伸手過去,「古師兄嗎?汪老師跟我說過你。」
「是。」男人一米八多,身材高挺,眉眼精神奕奕。直將阮甘棠手裡的行李接了過去,「你先上車,我幫你。」
第40章 敦煌
越野車行駛在荒蕪的大道上。冬日裡的沙漠, 乾燥得很。阮甘棠帶著墨鏡,靜靜看著窗外。一旁古煜送上來純淨水和乾糧,「來不及停車,今天必須得開到小鎮, 不然明天開不了工了。你先墊一墊。」
阮甘棠道了謝。
夜裡十二點, 車才開到了小鎮。小鎮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走。客棧門前卻有人等著。
壯碩的漢子一身粗布盤扣衫子。大冬天的, 也不冷似的, 杵在門口, 詢問, 「是古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