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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鬼地方困了十多年,四周空無一鬼,都是被封印了的屍體,突然見到一個活生生的傢伙,甚爾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
男人抬手蹭了蹭唇角,噢了聲,「抱歉。」
青年與他對視半晌,慢吞吞地起身,遞出手將人拉了起來。
「我叫憐。」他很有禮貌地說,「初次見面,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甚爾遲鈍地開口,「我似乎叫甚爾。」過去太久,他有些記不太清。
「甚爾。」加茂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憐。」甚爾偏了偏腦袋,嘴欠地開口,「你的名字也很像個女人。」
憐惱火地抬眉,只聽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不過我會記得很牢固的,新鄰居。」
【2】
兩個鬼魂在墳頭無所事事,畢竟又不用睡覺,又沒有娛樂設施,最大的時間都花在了比試誰打架更厲害這件事上。
甚爾習慣用直覺打架,而憐則更喜歡用腦子打架。
不過鬼魂不怕痛不怕死,最終還是靠直覺打架的更占上風,憐勝少輸多。
在第一百八十二次互毆過後,兩人都徹底厭煩了這種消磨時間的方式,天天待在那棵梧桐樹下,白天看太陽,晚上看星星月亮,從頭頂春季綠芽看到冬日積雪,除了偶爾迷路的松鼠,根本見不到其他活人,連做鬼嚇唬人的樂趣都沒有。
在秋天的某個晚上,加茂憐正用小樹枝將一片枯葉的葉脈剝離出來,月光灑在金燦燦的長髮上,給他的身體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白邊,他整個人都好像在發著光。
「憐。」甚爾忽然開口,這傢伙坐在憐旁邊好幾天沒出聲,正聚精會神的青年被嚇得一抖,脆弱的葉片瞬間碎成了渣。
他倒吸一口涼氣,憤怒地偏過腦袋,「幹什麼!」
男人單手撐著臉蛋,笑意盈盈,帥氣的疤痕在唇角的拉扯下微微上揚,銳利的眼角彎成一個柔和的弧度,憐愣了愣,迅速地回顧過去幾周,自己似乎並沒有在對方靠著樹幹閉目打盹的時候偷襲他,也沒有趁機把對方圍在枯葉圈裡放火燒鬼……
——那這傢伙幹嘛做出一副詭異的表情?
憐神遊天外,忽然被冰冰涼涼的指尖捏了捏下巴,他陡然回神,抬頭就陷進了甚爾靜謐到能讓人溺斃的眼眸中。
甚爾俯身湊近,涼悠悠的鬼氣拍打在憐的臉頰上,讓他後頸微微發麻,憐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就要後退,腦袋卻嘭地一聲磕在了樹上,金黃的葉片在月光下紛紛揚揚,像是一場繽紛的秋雨。
男人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抬起胳膊揉了揉憐的後腦勺,在他驚訝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既然這麼無聊,不然我們談個戀愛吧,憐。」
第82章 82 番外3 終
1身份
加茂憐和禪院甚爾的身份被公開承認是在翌年一月, 新年之前。
經過一個多月的斡旋, 五條悟等人終於在咒術界拿下了絕對的話語權,將曾經以家世掌握權柄的腐朽制度連根拔起,重新建立了更為公平、屬於新一代咒術師的任用制度。
而那些咒術界上層與詛咒師合作牟利的訊息在這場清潔行動中也頻繁爆出,眾人才知道, 原來曾經由無數年輕生命換來的和平之下竟然潛藏著如此令人作嘔的利益鏈。
爛橘子們在眾怒下鋃鐺入獄, 幾乎個個都判了重刑,在新一版咒術界法律修改之前, 被他們自己制定的規則砍掉了腦袋。
家入硝子才照顧完一批澀谷事變的傷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無數死刑咒術師的屍體等著她處理。
這導致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 不僅沒戒得了煙, 還解剖室一邊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