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貼不住的膏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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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滿口答應著。 母親問郎中還有沒有其它什麼要注意的?是否忌口?然後又跟郎中閒聊了一會兒。少不了要問問這種療法有幾分把握。郎中自然是那種太極說辭,讓你看到希望,然而即便是出了問題,他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父母親一大早就出門了,日落西山時,才匆匆趕回家。這一天,他們幾乎都是在趕路。回到家時,已是人困馬乏。母親扶著父親在床上躺好,幫他蓋好被子後,又去廚房熬稀飯。 稀飯燒開後,得用小火燜一會兒。 趁著這個當口,母親拿起菜刀走進庭院,從梨樹下的一個塑膠桶裡,撈出了一條鯽魚。殺好魚後,在水池裡洗洗乾淨。母親又往灶膛里加了一把稻草。然後到門前的菜地裡掐了幾根小蔥,洗一洗後,跟鯽魚放在了一塊兒。揭開鍋蓋,舀出半碗粘稠的稀飯,放在灶臺上涼一涼。又揭開另外一口鍋的鍋蓋,開始做魚湯。 農村的大鍋灶,不像城裡的燃氣灶,打著火,就不用關注火源的問題了,而是需要不斷地往灶膛裡添草加薪。因此許多時候都是兩人合作,一人坐在灶膛後,專司燒火;一人在灶臺前專心炒菜。母親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著,在灶臺前翻轉幾下鯽魚後,又趕緊往灶膛裡添一把稻草,如此週而復始地忙個不停。魚煎好後,加入水,蓋上鍋蓋,就可以只管燒火了。 魚湯沸騰之後,稀飯也不太熱了。加上一點小菜,母親端著稀飯進了臥室。託著父親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上。然後母親端著飯碗,父親慢慢地吃著稀飯。 吃好稀飯後,母親又走進廚房,坐在灶膛後的小矮凳上,時不時地往灶膛裡放入一把稻草。魚湯也得用小火慢慢地燉燉,才會更加的有滋味。 一直高速運轉著的身體總算是暫時閒下來了。母親打起了瞌睡,竟坐在灶膛後的小矮凳上靠在牆上睡著了…… 藥品寄出去後的第三天上午,快遞公司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縣城取一下包裹,並告訴了她取件的地址。母親對縣城不熟悉,弄不清楚那些地名,更是記不住那個地址。當然了,即便是記住了,她也找不到。 快遞公司見沒人來取這個包裹,第二天上午又給母親打來了電話。這一次,母親告訴快遞公司,她對縣城不熟悉,記不住那個地址,請對方稍等一下,她去找一個人來接一下電話。 母親將話筒放在了一邊,然後小跑著去了鄰居大柱子家。 正好大柱子媳婦在家,母親便請她過來幫忙接一下電話。 對方只講了一遍,大柱子媳婦便記住了,然後將這個地址寫在了一張小紙頭上。儘管有了詳細的地址,但偌大一個縣城,對於目不識丁的母親來說,算是一個迷宮,她是找不到那個地方的。 大柱子媳婦看得出鬱風的母親很是為難,她也知道這一段時間,鬱風母親一個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她們兩家既是鄰居又是本家,就好人做到底吧,主動提出了幫鬱風母親去縣城取快遞。 取回藥品後,母親對大柱子媳婦自然是千恩萬謝! 傍晚時分,母親扶著父親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吃稀飯的時候,突然發現父親左手臂上的膏藥被揭下來了一部分。 母親很是吃驚與失望,禁不住厲聲責問父親:“你怎麼把膏藥撕下來了啊?” 父親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低聲說道:“太癢了!” 母親依然沉著臉,說道:“癢也不能撕掉啊!”然後放下端在手上的飯碗,將已經揭開來的膏藥再次貼好。 母親這才發現父親貼著膏藥的手臂紅紅的,已經有區域性的面板潰爛。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母親一邊貼著膏藥,一邊放緩聲調,輕聲問道:“很疼吧?” 父親點了點頭。 母親又說道:“再疼,再癢,也不能將膏藥撕開來啊!一撕開來,這個膏藥就沒有用了啊!你的病又怎麼能治好呢?” 父親說道:“我不撕了。” 儘管父親承諾了,但母親還是放在了心上。母親知道身患重病的父親嘴上答應下來的事情往往是靠不住的,因為他經常會犯糊塗,約束不了自己了,就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母親儘量的待在臥室裡,看著一點父親。 第二天,母親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