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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處,一把拉住趙氏的手臂,來回扯著:“娘,他是咱家的頂樑柱,那腿若是延誤了治療再不能走路了,咱們以後靠什麼生活?總不能都喝西北風果腹吧?哎呀,娘再怎麼說他也是您的夫君啊!”
趙氏無奈嘆了口氣,瞥了她一眼道:“不是娘心狠,娘是真的沒錢!前些日子下雨,你爹做的泥坯子總也不幹,都沒怎麼開窯,哪來的進項?”
“那咱家就一點兒存銀都沒有嗎?”穆敬荑仍舊不死心。
趙氏瞪了她一眼道:“有,不是都給你請郎中了嗎?”
“啊?那不對呀,我又沒有吃藥,只看個診不至於花那麼多吧?”
“哼,咱家就那麼多存銀。掙得本就少,怎會餘下許多!”
穆敬荑這下子是徹底犯了難,想了想,還是治病要緊,大不了給人家打個欠條,按個手印兒什麼的,總之穆雲山的傷不能拖,於是與趙氏打了聲招呼,大步向院外走去。
剛開啟院門,迎面就見到一大垛柴火木棍兒向她走來。臨近了一看,柴禾底下弓著身子哼哧哼哧走路的竟是張貴祥。
她驚訝之餘,忍不住問道:“祥子哥,你這是?”
張貴祥靦腆一笑,抓起衣襟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笑道:“我把叔昨日砍的柴揹回來了!”
穆敬荑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覺得心裡發虛,受人之恩就像欠了債一般,格外的不自在。她連忙將門大敞,讓出通道,一迭聲的說著感謝的話。
張貴祥笑著擺擺手,揹著柴禾走進了院子,將東西放好,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聽到正房裡有人喊他:“祥子啊,進來一下,叔找你有點兒事兒!”
“哎!”張貴祥爽快應了,轉頭問穆敬荑:“穆姑娘,你這是要給叔請郎中去嗎?”
“嗯!你咋知道?”
“嘿嘿,猜的!你等等,一會兒我去請!”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大步向正房走去。
穆敬荑有些犯難,自己一沒銀錢,二不認識路,還真不如勞煩張貴祥幫忙跑一趟了,但如此做她總覺得心裡欠賬太多,晚上睡不安穩,見人都要矮上三分。唉!
她在這裡左思右想的發愁,卻猛然見到穆雲山被張貴祥架著走向了茅廁,頓時紅了臉。這事兒,她還真沒辦法幫忙,可總麻煩外人這也不太好吧!想起前世腿部受傷的病人或者殘疾人拄著的柺杖,穆敬荑立時有了主意。
她快步跑到西廂南側,到放工具的地方一頓踅摸,翻出把斧子來,可惜沒有找到鋸子之類更加趁手的物事。她快步跑到院子東南角,將那捆剛被揹回來的柴禾開啟,挑出幾根粗細合適,又長又直溜得木棍兒出來。
她把棍子豎在自己身側一頓比劃,又用手仔細拃了幾次,接著便掄起斧頭忙活上了,就連張貴祥請來了郎中她都沒有發現。等穆敬荑終於將腦海中的柺杖製作完成的時候,時間已近正午了。
她一臉興奮的跑到東屋,將那對兒做工粗陋的柺杖顯擺給穆雲山看:“以後您就可以拄著這副柺杖走動了,像這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柺杖架在腋下講解著用法。
穆雲山先是驚奇,後是感動,最終哽咽開口:“丫頭,都是爹不好,爹不該打你臉還疼嗎?”
“嗯?”穆敬荑一愣,等明白父親說的是什麼,忍了半宿委屈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垂著頭強忍著將要溢位的眼淚,哽咽著道:“只要您以後不打女兒了,就不疼!”
“哼,我看你還是該打!”趙氏挑簾兒進了屋,嗔怪的瞥了她一眼。“郎中怎麼說?”
“咦,娘您剛才沒在家嗎?”
“哼,你這死丫頭,我從你旁邊走過去都沒覺察,也真是夠心粗的!”趙氏嘟囔了一句,繼續看向床上的穆雲山。
見媳婦難得關心自己,穆雲山臉上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