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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附近的同學都不敢大聲說話,更何況叫醒他這件事。
但是呢,陸知欣叫肯定沒事。
餘時州脾氣古怪,很難接近,男生還和有機會和他打打籃球套近乎,對女生幾乎絕緣體。
不過最近萬年鐵樹開花,他下課除了睡覺就是去找陸知欣,說話時臉上更是罕見的多了幾分柔和。
大家都看在眼裡,餘時州喜歡陸知欣。
作者有話要說: 寫個甜甜的校園文,偏日常。
☆、高一
光靠這課間休息的十分鐘,很多眯眼的人處於半醒狀態,聽到收作業,頭垂在課桌掙扎一會就爬起來了。
趴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同學,絕對上節課就進入了補覺生活。
手中的卷子越來越多,臨近最後兩排,陸知欣臉上的笑容盡無。
餘時州在最後一排,他前面有二個睡覺的人,章歡和彭民達,一瘦一胖,好像在比呼嚕聲誰大,一個響完另一個接起,不絕如縷地擴散到空中。
靠牆坐的唐佳抬起胳膊,把卷子遞給她,眼睛掃向睡覺的那兩人,無奈地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一是擾人清夢的事她不想幹,二是清楚這忙她幫不得,坐在最後一排的那位餘時州同學想必樂意至極。
陸知欣點點頭回應,印象裡睡著的這兩個人平時和餘時州形影不離,打架的事情也少不了他們。
手錶的秒針一震一震,馬上就要上課了。陸知欣略過倒數第二排,徑直走到餘時州的桌子前。
餘時州趴在桌子上,長腿閒適地伸直,金黃色的光線投過窗戶落下來,黑色的頭髮泛著柔軟的淺色。
陸知欣猶豫了幾秒,伸出胳膊,小幅度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輕喊:「餘時州。」
餘時州肩膀抖動,垂下的腦袋磨了磨與桌子親密接觸的手。
眉毛無意識皺起,戾氣橫生,眼睛卻一直沒有睜開。
陸知欣放下了手,他緊皺的眉一點點舒展,泛起的褶皺漸漸鬆開。
毫無要醒的跡象。
陸知欣打量著餘時州,見他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加大了點。
她微微彎腰,又叫了聲:「餘時州。」
餘時州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他,還敢推他的肩膀,睏意束縛著他掙脫不開。沒想到這個人膽子不小,肩膀上的觸感更激烈,他剛要發火,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每個夜晚侵入他夢中的聲音。
餘時州慢慢抬起頭,風動,伴著薰衣草的清香纏繞在他身上。
深色的眸子驅除瘋狂叫囂的睡意。
抬眼,撞上少女看來的目光,晶亮濕潤的眸印著一個他。
也只有他。
「陸知欣。」餘時州緩緩地叫她名字,沙啞又低沉。
目光從頭到尾掃了她一眼,眼神閃著侵略的佔有。
陸知欣撞上他的視線,捏了捏手中的卷子,強裝淡定。
他沒穿校服,一件淡黃色的衛衣,鬆鬆垮垮地套在少年單薄的身上,隱約勾勒出勁瘦的腰線。
烏黑的頭髮耷拉在額前,一雙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
不知為什麼,陸知欣對他的眼神隱隱生出一種恐懼,太過強烈。
陸知欣安靜地站著,像往常一樣把長發紮起在腦後,露出白皙的臉龐。眼睛很黑,也很亮,秀挺的鼻樑,小巧粉嫩的嘴唇,漂亮的像櫥櫃裡的洋娃娃。
這學期文理分班時,餘時州和一幫好友們直接坐在了最後一排,班主任王有為橫叉一腳硬是在中間多加了一行,打亂班裡座位的佈局,中間從三行變成了四行。
因此他有幸和陸知欣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雖然不到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