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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軌了唄。”
那天風很大,每一絲風裡似乎都藏著細細的針。
陳梵說了那話,甚至不敢去看傅廈的眼睛。
她在他的話裡,怔住了,她眼睛用力睜著,不想讓漸漸湧起的淚水落下來。
風大的離譜。
陳梵的心口一抽一抽地發疼。
她的眼淚沒有落下來,可他已經快被打敗了。
但她是傅廈啊,是他驕傲的廈廈,她不可以哭。
果然,她揚起頭來,一字一頓地告訴他。
“陳梵,再也不見,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再也不見,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她就要把他的出現,從記憶裡抹除掉了。
異常清晰的場景裡,陳梵獨獨記不清這句話之後,他的感受了。
他只是垂下眼眸,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可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裡,陳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餘大川每天都過去看他,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麼。
“沒胃口也吃點東西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陳梵什麼都不想吃,大川急的不行。
“梵哥總要吃飯啊!你想吃米飯、米線還是面?”
大川突然想到什麼,試探著問了一句。
“梵哥,你是不是想吃傅家的面?”
陳梵愣了愣。
夏夏家的面嗎?
他勾著嘴角笑了笑,他不會再吃了,他實在是,沒有資格再去吃了。
他只是想起什麼,問大川。
“她,還好嗎?”
大川苦著一張臉說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回老家了,兩天沒見了。”
走了嗎?
陳梵給自己倒了杯水,垂著頭端著水杯,慢慢坐了下來。
她應該是走了,離開這裡了。
她說了會忘記他,那就一定會的。
等開了學,她和葉靜去清大上了學,有了新的同學和朋友,徹底地忘掉一個讓她不開心的人,應該很容易吧。
他在杯子里加了許多碎冰,連冰帶水的一口氣飲下。
空蕩的胃在冰水中抽搐起來,半身泛寒。
這樣,他似乎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邵心文從遊樂場回去之後,病情並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更加疑神疑鬼,還要反覆確認陳梵手上的手鍊。
隔日就是她的生日,她來來回回地問陳梵,給他準備了什麼禮物。
陳梵什麼都沒準備,還是盧璐把一個很像邵心文的洋娃娃給了陳梵,拜託他送給她。
陳梵無所謂,拿著東西要去的那天,突然聽見了不遠處保安的聲音,他看過去,一眼看到一個轉頭就走的人。
陳梵訝然怔了一秒。
他讓人開車急忙追了過去。
他看見他的廈廈,正慌不擇路地轉身跑開。
她穿了她常穿的一件白t,那件衣服一直很合身,但現在鬆鬆垮垮地落在她單薄的肩上。
“廈”陳梵開口去喊,話出了口,又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你怎麼在這兒?”
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她不是回老家了嗎?
她沒說話,也沒有轉過身來看他,只是悶著頭往前走。
她似乎是跑著來的,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洇溼了她的白色t恤。
她沒回老家,反而跑到了這裡。
她是想來問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又騙了她,是嗎?
陳梵一下猜到這裡,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