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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對著火光,確實看見手帕上有墨跡了,這才收拾收拾,把帕子摺疊了起來,塞到了褲腰帶裡藏好。
壯年的那個土匪就問:“爹,那你呢,你不走。”
“走,怎麼不走,對了,村裡昨天去搜捕跑了的那三個小娘子的是誰。”
小土匪的爹就說,“好像是石柱子,還有一個是癩大。”
“他們出去一天還沒回來吧,我下午藉口出去找找人,然後跟你們在永清縣城南門外匯合。”
“為什麼要去永清,那邊不是更遠嗎?”
“大當家,二當家跟三當家的帶著昨天搶來的東西去固安縣銷贓了,要是遇上他們就說不清了。”
“爹,那我們更要去固安了,三當家酒後說過了,他在永清有個相好的,下次要帶朵珠花去看她,昨天我拿了這張手帕,就看見他拿了朵珠釵。”
“大當家的沒說實話,他們不是去固安銷贓的,去的地方是永清。”
“好啊,幸虧你多長了個心眼,不然這次真要是在永清縣遇到他們三個,那就沒命回來了。”
老土匪誇耀了一番兒子的心計,然後重新定了一個集合的地方,然後目送他們一家三口就挑著籮筐走了。
路口有閒漢就問,“喲,這大中午的,去哪裡啊。”
強壯的那個土匪就說,“走親戚,紅兒她跟孃家好久沒聯絡了嘛這不是。”
小土匪揪著他孃的衣衫,看向那個面向有點兇惡的閒漢,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閒漢沒說什麼,等他們一家三口走遠了,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嘿嘿,這楞玩意,緊著好東西就往女人孃家送,楞不楞啊,我才不討婆娘,掏空老子的家底來了。”
到了下午三點多,這個閒漢就跟另外一個人交接,換人守著村口進出的門樓,這時候,老土匪就空手出來了。
那新來守村口的漢子瞥了他一眼,問道,“幹什麼去。”
老土匪拱手,“這不是癩大昨天一夜沒回來嗎,他那個瞎眼的老孃喊我去幫忙尋人。”
“尋人,那順便也找下石柱子,我看他們兩個是在哪裡窩著躲懶去了,根本沒認真聽三當家的話抓娘們,反正三當家的也不在,就喊他們回來算了,別把他那個瞎眼老孃餓死了。”
“喲,兩個人都沒回來啊,行吧,我就多找幾個地方看看,不找到人不回來。”
“總差不離就那麼幾個草垛子能過夜,你去看一眼就好了,沒找到,那就是丟下老孃跑了,也不用找了,回來讓三當家處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