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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慵懶一笑:「換歌老闆也不加錢啊,隨便糊弄著唱唄。」
說得竟然特別坦蕩。
還媚眼如絲的問安寒:「妹妹,要不你給加點兒?我給你換。」
她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形狀姣好,更重要的是,她實在太媚,媚到女人都招架不住的那種。
連自稱社會人的安寒都不敢說話了,趕緊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
全場的人中,只有顧曉池一個人的目光,落在了歌女身上。
歌女的眼神,也肆無忌憚的盯在顧曉池身上。
今晚聚的都是美院老師,都不是瘋起來不要命的型別,加上這酒吧的環境也著實一般,到午夜十二點,大家就決定散了。
其他人酒量都不好,早已喝到半醉。顧曉池和安寒,一個個把他們塞進計程車,不忘交代:「到家了發條資訊。」
安寒還好,除了顧曉池,酒量最好的就是她,又一輛計程車來的時候,顧曉池讓她先走。
安寒說:「還是你先走吧。」
她對顧曉池一向很好。
顧曉池說:「按清醒程度排名的話,我確實應該最後走。」
安寒笑了一下,知道過分客氣反而給顧曉池負擔,便不再推辭,鑽進車子沖顧曉池揮揮手,走了。
旁邊的一條巷口,發出一聲輕笑。
顧曉池頭也沒回:「你大半夜的站在那兒看那麼久,不冷啊?」
嫵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笑問顧曉池:「你女朋友啊?」
「不是。」顧曉池目送安寒的車走了,這才回過頭,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是女的,朋友。」
巷子口站著的,是剛才那歌女。
還是穿著剛才那條極致暴露的紅裙,只不過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風衣。也沒好好穿著,肩膀那兒滑下來,露出瑩白的肩頭,在黑夜裡發著光。
她斜倚在巷口,靠在那面貼滿治腳氣小廣告的牆上,抽著一支煙。
顧曉池都不知道這條河的西岸,還有這樣的巷子。
像時空穿越,有一種上個世紀的破敗感。裸露的紅磚,老舊的石板路,頭頂電線桿的線路凌亂,縱橫交錯。
一條河,把這裡和顧曉池光鮮的日常生活,隔出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那歌女倚在這裡,倒是莫名很配,都有一種被時光拋棄的落寞感。
氤氳的白色煙霧,從她嘴裡彌散出來,路燈昏黃,一點都不明亮,讓一切都有了一種老舊的不真實感。
顧曉池看著那歌女。
看上去比她大,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
她穿著那條紅裙,把自己的一切美麗和資本和盤托出。像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一朵盛極必敗的花,開到了最艷麗的時候,之後總要迎來頹敗。
顧曉池看到,她手裡還拎著一瓶酒,洋酒。
「別喝了。」顧曉池淡淡的說:「你們店裡酒都是假的,喝多了傷身。」
那歌女笑了:「其他酒是假的,我這瓶是真的,我自己藏的,你要喝麼?」
她舉起酒瓶,晃了晃,琥珀色的液體已經快見底了。
她也發現了,笑道:「真不巧,只剩最後一口了。」
「你要是想喝,就只能到我嘴裡喝了。」
歌女舉起瓶子一趟頭,琥珀色的液體流入她殷紅的唇。
她把酒包在嘴裡,笑看著顧曉池。
眼神和語氣一樣,好像帶著勾子。
好像在問顧曉池:「你敢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作為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卑微作者!感謝大家帶我見了很多的世面!tat
手動感謝【煙花炸彈】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