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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山笑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鄭旭答不上來。
但許千山還是很善良地給出了答案:「給自己做。」
鄭旭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直接問道:「是分了嗎?還是一直沒找?」
「分了。」許千山回答得很平靜,「分了十年了。」
鄭旭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許千山說得隨性。說完,他問鄭旭:「你呢?」
不等鄭旭開口,許千山又說:「算了,跟我沒關係。」
鄭旭說:「我現在單身。」
他想等許千山再追問一句,他可以告訴他更多事情:這十年間的感情經歷,對許千山的想法,等等等等。鄭旭急於向許千山表明心意。但許千山說了沒關係,就真的不再問了。許千山現在比十年前沉著很多,不會輕易被看穿、被鄭旭調動起情緒。
片刻沉默。鄭旭沒話找話,問他:「你不戴眼鏡了嗎?」
許千山說:「舊的前幾天摔了,新配的還沒到。」
鄭旭說:「那看得見嗎?」
許千山說:「還行,一般瞎。一直都看不清人。」
鄭旭從他冷淡的語調裡聽出來他在指什麼。這也是許千山跟從前很不一樣的地方。他總是要刺鄭旭一下,像一個漂亮玻璃瓶摔碎了,圓潤的部分都變得尖銳。
一般來說鄭旭才是懟人的那一個,從十幾年前就是這樣。但他現在被許千山懟,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鄭旭一方面覺得這樣話中帶刺的許千山很新奇,一方面又因為被刺傷而感到一種奇特的快意。他情願許千山多這樣講講,不要不動聲色跟他演陌生人社交的戲碼。
滋溜一聲,牛肉下鍋。許千山翻炒的間隙,忽然問鄭旭:「昨天晚上吳一桐——啊,就是那個急性白血病的學生,她那邊說收到一筆沒署名的校外捐款,是你吧?」
鄭旭應道:「啊,是的。」
許千山說:「謝謝。」
鄭旭摸了摸鼻子,有點兒不自在:「也沒什麼——給人花錢,比去看車諾比要值。」
許千山沒接車諾比的話茬。他說:「吳一桐是做民間文學的,性格很活潑。等她好了,你可以來學校,讓她給你講民間鬼故事。始亂終棄的人,是要切成五段下油鍋的。」
鄭旭反應過來,笑了。許千山卻並不笑。鍋鏟撞在鑄鐵鍋上,湯汁淋下,然後是樂扣盒子扣上的聲響。冰箱門開啟然後關上,一陣水流聲,然後許千山的腳步聲又重新靠近。
鄭旭說:「累了嗎?」
許千山說:「還行。有點兒熱,想去洗澡。」
這話太熟悉了,還是那個做完飯就要去洗澡的許千山。鄭旭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體貼道:「那你先去吧。」
許千山說好。鄭旭等著他結束通話,可許千山沉默片刻,又開口了。他說:「你後來,還寫歌嗎?有人唱你想唱的歌嗎?」
鄭旭一怔。
許千山說:「我的老師和學生,他們都很好。我們一起,做了我想做的事。」
許千山說:「謝謝你。晚安,鄭旭。」
鄭旭掛了電話,在床上枯坐一會兒,起身開了電腦。昨天白天,他搜到了許千山所在的研究室,找到了那個急性白血病的學生的捐款頁面。現在,他又沿著那個學生的社交網路頁面,找到了許千山的頁面。他不怎麼用這些,多數是轉發。轉發的訊息裡有一些是合照,鄭旭在合照裡一張張翻看,找到了一些許千山的影像。
從照片看,許千山過得不錯。他把自己打理得很乾淨,比起總裁班的打扮,平日裡他還殘留有幾分學生氣的,總是戴著眼鏡。有幾張照片在他們研究室,六七個人或站或坐,隨意地聊著天,氣氛都很不錯。許千山有一張自己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