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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誠嗓音變得有些急促:「是我, 是我殺害了盈姐兒, 在她胸口劃了一朵血蓮花。」
林瀅:「可是我與衛女侍一同勘驗了屍首,發覺她胸口血蓮是下細上粗的紡錘型,也就是從下往上劃破肌膚。如若是旁人動手,如此頗為不便。」
鍾誠喃喃說道:「是,我就是這樣動的手,是我動了手。」
林瀅繼續說道:「更何況刺柄上指紋,是拇指向外。你若反手而握,便絕不能很方便。」
鍾誠直勾勾的看著林瀅,彷彿也並不能如何理解林瀅話中之意。
林瀅一雙漂亮的杏眼瞧著他:「而且你說是自己服下了逍遙散,臨時糊塗,入了盈姐兒的閨房,進而殺了她。那麼如此說來,一切都是你臨時起意。既是臨時起意,為何盈姐兒的房中香爐之中發現了一些藥物——」
其實林瀅並不確定自己所尋到的那枚樹葉是什麼藥物,她故意說得胸有成竹,只因為她覺得鍾誠這個兇手頗為古怪。
林瀅越說,嚴淮生面色越發難看。
也許嚴淮生以為這樁案子本來簡單,故而生出了幾分輕忽之態。
他不好朝林瀅發作,似因此有幾分惱羞成怒,又用尖尖的鞋子尖踹了鍾誠兩下。
「究竟發生何事,還不快些招認?」
鍾誠垂下頭,他喉嚨裡發出了一些聲音,似十分猶豫和畏懼。
不過林瀅這些言語,也給鎮南侯夫婦生出了些希望。
哪怕鎮南侯已經厭了這個兒子,可若女兒不是兒子所殺,這話傳出去也沒那麼難聽。
故而鎮南侯不覺呵斥:「孽障,究竟發生何事,還不說清楚。」
鍾誠身軀輕輕的發抖,卻是一語不發。
章氏不免有些激動,不覺匆匆跪在自己兒子面前,欲圖勸他道出真情。
可旋即章氏卻尖叫了一聲,面頰之上流淌了幾分驚惶之色。
她捧起了鍾誠面孔,方才看見鍾誠面頰已是一片潮紅,唇角滴滴答答淌落血汙。
鍾誠面頰已經呈現一片極為詭異青紫色,觀之極為可怖。
他驀然咳嗽一聲,一截斷舌從他口中咳出,落在了章氏的衣衫上。
鍾誠身軀痙攣不止,因斷舌產生的劇痛使身軀痙攣休克,同時大量的血液湧入氣管,使得鍾誠因此嗆血窒息。
他面頰因為缺氧,方才泛起了這樣奇異的紫紺。
林瀅上前施救,可鍾誠掙扎兩下,卻已經返魂乏術。
章氏受此驚嚇,不覺尖叫了一聲,軟倒在地。
林瀅也慢慢放下鍾誠,心裡嘆了口氣。
她抬頭,對著章氏以及鎮南侯說道:「二位放心,今日種種,我必定會查出真相,理清楚其中緣由。」
章氏受驚過度,淚水盈盈,哪兒能反應得過來?
鎮南侯雖不似自己妻子那般失態,可此刻也是大為震驚,不知曉說什麼才好。
且鎮南侯心中亦是頗為為難。
從前鎮南侯府為攀附關係,特意與六皇子交好。可誰曾想,六皇子叛亂身死,連帶鎮南侯府也吃掛落。
家中女兒死得蹊蹺,胸口還有一朵血蓮花,指不定還能使人聯想到蓮花教。
鎮南侯亦是如履薄冰,哪裡還有閒情逸緻去計較其他?
哪怕鍾誠的死可能有些冤枉,也無閒心去討公道。
如今整個鎮南侯府已是搖搖欲墜,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鎮南侯府上下亦是心中忐忑。
不過林瀅這些話,也並不是說給鎮南侯聽。
她那話中之意,本就是衝著嚴淮生而去。
嚴淮生表面上也好似在催促鍾誠說出真相,看著不過是因為一時疏忽,落了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