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拿過那本摺子來細細看了看,上頭說的是件刑部報上來的一件謀逆案子。接替年羹堯統領西北軍馬的嶽鍾琪上疏,言有湖南人張熙投遞逆書,訊由其師曾靜所使。命提曾靜、張熙至京。九卿會訊,曾靜供因讀已故呂留良所著書,陷溺狂悖。至是,明詔斥責呂留良,並詔令臣工議罪。
從上面看到了呂留良的名字,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一個很敏感的字眼在我的腦海裡出現——“文字獄”。縱觀康雍乾三朝,涉及呂留良的那一個案子的所謂“文字獄”絕對可稱的上是有名的了。以前看過這一案件的始末介紹,始終讓我覺得曾靜、張熙那一夥實在是有些傻的可愛,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按我的理解不只是單指秀才手無縛雞之力,其中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盲目”。就像是這曾、張兩位,做事根本就沒個考慮,你想策反嶽鍾琪不是不可以,但若像他們這般隨隨便便就一封“逆書”先遞過去,授人以柄實在是不可取。若我是嶽鍾琪我也會選擇現在這麼做,真跟這樣的人合謀造反實在是不怎麼樣,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又做出些冒傻氣的事來連累自己還不如現在拿這個當晉升之階呢。
我把摺子遞還給弘曆:“你皇阿瑪說什麼?”“皇阿瑪沒說什麼,只是叫我負責審這個案子。”“那你又是怎麼想的呢?說給皇祖母聽聽。”“還能怎麼想,這本來就是謀逆的大罪,除了一個殺字還能怎麼著?”弘曆隨口說了句,卻惹來了邊上銀月非議:“這皇上也真是的,這麼個擺明了的案子偏給了弘曆去辦,這不是存心讓弘曆齷齪嘛!”
當著弘曆的面我不好直接“教訓”銀月,但還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弘曆是皇阿哥,皇上是他的親阿瑪,有親阿瑪存心齷齪自己兒子的嗎?若哀家猜的不錯,禛兒這是在栽培弘曆呢,這事兒看上去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在朝廷上樹立威望的好機會,咱們的皇上這是在替弘曆張羅威信呢。”
“可是皇祖母,孫兒總覺著心裡頭有些不舒服。”“不舒服?為什麼?”我問他。“回皇祖母的話,事情是明擺著的,這一夥子人是非殺不可的,一想到這麼些人要掉腦袋的案子是經孫兒的手辦的就覺得心裡發怵。”
聽了他的話,我停下了手上撥弄茶碗蓋子的動作,看了看弘曆,又看了看銀月,前者一臉的苦惱,後者則是一臉的彷徨。母子終究是母子,雖然繼承的不多,但終究還是有些影響的。
我可以允許銀月有這樣的“仁慈”但我卻不會容忍弘曆有這樣的想法。原因只是因為他會是將來的皇帝,而一個有著這樣“仁慈”的皇帝決不可能是個成大事的皇帝。我要對的起玄燁的囑託,要對的起我肩上的這份責任,儘管它並不是我想要的。
“弘曆啊,皇祖母問你,你覺得那些人該殺嗎?”“該殺!”弘曆想了想,說到:“慫恿朝廷大員罪犯謀逆,當然該殺。可是······”“可是你又覺得殺那麼多人不忍心是嗎?”我接著他的話問。他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我的說法。
“弘曆你記住,從古至今沒有哪個成大事的人是沒有殺過人的,‘仁恕’這兩個字對一個人來說是必須有的,但卻不是什麼情況下都可以拿來用的,尤其還是對一個要成為君主的人。皇祖母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弘曆點了點頭:“孫兒明白皇祖母的意思。這就去刑部辦差去。”“不急,你先坐下,皇祖母還有事要問你。”我叫住剛站起來的弘曆,問到:“你三伯父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皇祖母想讓你皇阿瑪嚴懲他,你覺得如何?”
先看了看坐在邊上的銀月,弘曆轉過臉來對我說到:“皇祖母真想懲治三伯父嗎?”“為什麼這麼問?”“回皇祖母的話,孫兒覺得您不想真的懲治三伯父。”“哦?為什麼?你又是憑什麼斷定皇祖母的想法?”“皇祖母,有些話孫兒不好說。”弘曆吞吐著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