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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道出的結果讓我胃裡一陣翻騰，女孩臨死時候的恐懼以及憤怒，我甚至可以清晰得感覺到。
也許是回憶了最不願回憶的東西，張琦的狀態也是頻臨崩潰：&ldo;當時那麼多人都勸吳聰住手，但他就是像著了魔一樣非要置顧敏於死地，而顧敏當時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以及可怕，甚至最後開始像這個兩次姦汙自己的惡魔哭泣求饒。&rdo;
&ldo;你是在懷疑這幾起案件都是顧敏的幽靈在作祟嗎?&rdo;我儘量讓自己在處理案件時不滲入太多個人感情，深吸一口煙鎮定一下情緒。
&ldo;嗯，我可以確定，因為我和吳聰的朋友一起幹過的壞事，僅此一次。&rdo;張琦言畢，我們一同沉寂，張琦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悔恨地看著我。
也許是因為情緒一直處於劇烈波動之中，張琦終於無意之間說露了嘴。
&ldo;在樹林中輪姦顧敏的六人之中果然也包括你在內。&rdo;我冷冷地逼視著張琦：&ldo;其實你的描繪一直都如同身臨其境!&rdo;
&ldo;沒有!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沒有做!&rdo;狗急跳牆的張琦激動地幾乎站起來：&ldo;是吳聰!都是吳聰乾的!他死有餘辜!他該死!&rdo;
我冷笑一聲，默默站起身子，桌上的菜還沒有被動過一下，而我不再理會張琦無力的辯解，獨自走出飯店。
我將車內的冷氣開到最大，驅逐夏季夜晚的悶熱。
當事實擺明於眼前時，我不得不還是投入了個人情感，眼下此案受害者僅限於六個罪大惡極的畜生，即使說顧敏真的化作厲鬼前來復仇，她也只是在為自己討回公道，並沒有傷及無辜。
顧敏生前的遭遇讓人無比痛心，而今天我為何還要破壞幹擾這遲來的正義宣判?
從口袋中掏出錄音筆，我輕輕眯起眼睛。
張琦，你自己製造的罪孽，必須自己去償還。
☆、第七章 顧敏
連夜將從張琦那裡收集的情報整理出來，次日一早我便把馬龍獨自約到天台，將手裡的檔案交給他。
馬龍仔細地翻閱了案件目前的進展，眉頭逐漸鎖緊。
&ldo;組織果然沒有選錯人。&rdo;馬龍遞給我一支煙，並且給我點上：&ldo;有話要對我說?&rdo;
&ldo;是的。&rdo;我依靠著圍欄坐下，仰望著清早墨蘭色的天空與火紅的朝陽，像失去了奮鬥方向一樣，有氣無力地說：&ldo;如果我們為這些十惡不赦的畜生伸張正義，那正義還算什麼?我不知道曾偉的父親究竟有怎樣的社會關係，總之我不想再繼續對此案深入調查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rdo;
馬龍沉默片刻，嘆氣道：&ldo;即使我們不管，刑偵局也會繼續進行偵查，如果一切真是厲鬼所為，難免在此之後將牽連到更多無辜的生命。&rdo;
馬龍以我相同的姿勢蹲下來，側臉看著我：&ldo;所有人都有陰暗一面也都有善良一面，陰暗面的張琦在誘惑面前沉淪放蕩作惡多端，而善良面的張琦卻始終封閉在自責與悔恨之中，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失言供認自己的罪行。&rdo;
張琦昨天最後一段時間痛苦的模樣在我面前一閃而逝，但我對他卻沒有半點同情之意。
&ldo;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這案子的抉擇權由你自己定奪。&rdo;馬龍說罷站起身子，壯碩的身影走到樓道口時停了下來，渾厚的聲音再次傳來：&ldo;我相信你，一定自有分寸。&rdo;
獨自一人坐在天台上沉思，迎面而來的晨風讓我逐漸清醒。
五年前的罪行以這種方式被審判，其原因不得不承認是因我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