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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解沉吟了一下,又問:“他們的本事如何?”
“我沒見過蘇霖出手,只知道他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占卜方面更是樣樣精通,無論看相拆字算卦占星都非常厲害。而且他在雜學方面也有很高的水平,陣法、符籙、煉丹、制器幾乎都會……活得久就是好啊!”
吳解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越來越不看好蕭布衣了。
蕭布衣十五歲修道,迄今只有二十年,而蘇霖卻已經一千兩百歲了。
就算蘇霖在吹牛,至少他肯定是老妖怪——就算吳解也聽說過北方第一神算的名號,光是蘇霖得到這個稱號的時候,就已經是差不多二百年之前了。
時間可以積累知識,而對於相士這種靠腦子吃飯的人來說,知識就是力量。
成名二百餘年的前輩,籍籍無名的晚輩,只要眼睛不瞎,誰都看得出來誰比較出色。
吳解苦笑著搖搖頭,將這些思緒拋開,繼續打聽訊息。
“張力不會什麼高深的法門,無論武功還是道法都很簡單。但他下的苦功可一點也不簡單!他屬於那種靠著刻苦,把簡單的功夫練出名堂來的人,在正面的戰鬥中頗有威力;張和善於御劍術,一對雙劍使得飄逸輕靈,缺點是實戰經驗嚴重不足,剛好和他哥哥是相反的極端。”
“那麼這兩個人就互補嘍?”
“沒錯,他們兄弟任何一個都不是我的對手,但一打二的話,我估計最多隻能堅持十來招。”
吳解皺起了眉毛,微微有些擔憂。
言峰對他的實力其實是頗為高估的,當初他殺死萬惡獸和千軍道人,靠的是利用了那件組合法器製造的火雲,而聖天女之所以敗給他,根本不是他有多厲害,只是她當時已經油盡燈枯而已。
以他的真實實力來說,雖然肯定遠在言峰之上,但能不能十來招就擊敗言峰呢?
如果等一會兒打起來的話,吳解希望儘可能不要讓言峰對蘇霖等人出手。因為就算門規大於交情,出爾反爾也會對言峰的精神修養造成損害。
如果言峰不出手的話,他就得儘快擊敗張家兄弟,然後趕去幫蕭布衣。
蕭布衣對蘇霖,怎麼看都不可能堅持很久。
他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地上,仔細地琢磨著屆時該怎麼做,該怎麼打。
而其他人的做法也差不多,大家都顯得憂心忡忡。
在這片沉默之中,大和尚摩漠達嘆了口氣,向眾人辭行。
“雖然很想再多休息一會兒,但距離八月十五已經只剩不到兩個時辰了。”這位正在被追殺的真言宗弟子苦笑著看向初升的月亮,很是無奈,“等到八月十五,你們可能就要開打。到時候一片混亂,反而更容易被她抓住機會。”
他說完便施展法術,腳下一道金光如同龍蛇似的將他托起來,貼著沙子猶如滑行一般飛快地走遠。而之前一直在陰影裡面休息的迦南神教護法荷呵則一言不發地追上去,腳尖重重地踩在沙地上,每一步都濺起一大片沙子。
兩人一個逃一個追,很快就消失在東邊的地平線上。
吳解向言峰解釋了一下這兩個人的情況,言峰聽得連連搖頭。
“這些信教信傻了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傳教嘛,值得為這點小事拼個你死我活嗎?”
“我也這麼覺得……但他們似乎認為很值得。”
“每個人都有自己重視的東西。”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蘇霖笑著說,“就算是我們這些與世無爭的算命先生,也會為了爭奪道統而不惜一戰,更不要說別人了。”
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讓氣氛頓時就低沉了下去。一時間誰都不再開口,只有吹過廢墟的夜風在低鳴,猶如嗚咽似的。
從八月十四到八月十五,只有一天——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