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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娃<陸兆鐮)的一生是命運多舛的,先是為了家計,隨根寶叔到渭北楊家寨周財東家當長工。在那裡遇到了終生難忘的女人範苗苗,成為母豬原第一位實行婚姻自由的人,得到了陸兆鴻的稱讚。社會幾經動盪,他參與農民講習運動剷除了關公廟和尚,被迫離開家鄉。幾經革命失敗後在翟廣平的山寨裡當了二拇指。後經陸兆鴻的兩次談話,投身國民革命軍,被寧民縣招安收編為獨立營營長,鎮守縣城東邊的灞河口。工作之餘常去拜訪一代名儒黃先生,後被黃先生收為最後一名關門弟子。他虛心好學,精益求精,一個人從內而外不斷變化,黃先生送他四個字:學為好人。
母豬原的人們對虎娃的記憶是最清晰的,在東陵鎮小學校臨時搭建的戲臺前,虎娃焦躁、乾裂的嘴唇和佈滿血絲的眼睛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虎娃抬頭看了一眼臺下母豬原的人民,馬上就垂下頭去。一滴一滴清亮的眼淚掉下來,隨後槍響,最後倒下的是東陵倉總鄉約,諾大的身軀像一堵牆一樣砸向戲臺。驗明正身過後,人們看到虎娃的妻子呂卉婷上臺把陸兆鐮背起,然後放入馬車快速的拉走了。
關於營救虎娃的事,全部得從呂卉婷說起。那天她正在西安順城巷自家的三合院裡打掃垃圾。虎娃昔日的朋友,現在是縣府保衛科科員的夏臨峰急匆匆趕來告訴呂卉婷,陸兆鐮副縣長被抓了。呂卉婷簡單詢問了原因,夏臨峰並不知情,呂卉婷讓他一同馬上回去,他卻搖頭告訴呂卉婷他已經回不去,柏智宸現在已經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能洩露副縣長被逮捕的事更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藉口離開縣府,除非特別許可。
回去就會被捕入獄,呂卉婷理解,也就沒有再難為他,帶著兒子一路急趕,直接去了寧民縣府。
看守大門的警衛不讓進,呂卉婷就嚷嚷是縣長柏智宸的親妹妹,自己遠道而來,想見自己的親哥哥一面都不行嗎?守門的警衛見是縣長的親妹妹來了,馬上賠著笑臉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讓她走進了縣府。
面對呂卉婷的到來,柏智宸沒有感到吃驚,也沒有起身,示意她坐下說話。
呂卉婷抱著兒子來到辦公桌前,直視柏智宸:“我要見陸副縣長。”
在縣城西城角的那座監獄,呂卉婷透過只能放下一隻黃碗的洞口,看到丈夫腳腕上被砸上了生鐵鑄成的鐵鐐,舉步維艱。虎娃看到她,頓時臉上佈滿淚水和清涕,嘴巴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扔到地上的黏魚的嘴。虎娃看出了妻子內心的急切:“你要去尋兆鴻,尋不著兆鴻尋震華。如果你尋不見我死了的話,由兒子接著尋。”
呂卉婷這時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隨即把兒子抱到洞口,虎娃看到了兒子的小臉蛋,兒子叫了一聲“爸爸”,這一聲呼喊,虎娃突然轉過身去,不忍心看到那張酷似自己的小眉眼,身子像一根被齊根鋸斷的樹幹一樣栽倒下去。
呂卉婷抱著孩子又來到了柏縣長辦公室,明確要求柏智宸:“這是一場階級鬥爭,更是一場政治陰謀,我不想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逮捕陸兆鐮副縣長,只是希望你想盡一切辦法救人。”
柏智宸慌忙去關了辦公室的門:“他的罪狀可不輕,土匪匪首殘害群眾,圍剿紅軍,殺害共產黨員,哪一條不是死罪?”
“我不管,你身為縣長有權批捕他,也有權保他無罪。”
“現在的形勢不同了,新社會有新社會辦理案子的方式。凡是與人民為敵的,必須要繩之以法。”
呂卉婷從包裡掏出一沓鈔票與西安順城巷的地契放在辦公桌上:“只要能救出陸兆鐮,我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我等你的好訊息。”
隨後,呂卉婷住進了城東呂莊巷父親的家裡。
兩日過後,沒有一點訊息,急不可耐的呂卉婷把柏智宸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