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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奇然的左手握住她的手。
蔣箏的眼睛酸脹,眼眶肉眼可見地開始發紅,眼淚無聲地往下落。
孟奇然看著,把她攬到懷裡,蔣箏埋在他的胸膛處,他的手從蔣箏的腰和長椅靠背間的縫隙穿過去,扣在腰側。
「孟奇然,」蔣箏哽咽,「我不想給你添負擔,但我真的撐不住。」
孟奇然眼瞳細微地輕顫,扣著她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在呢,箏,你的事都不是負擔。」長廊的燈光白得刺眼,他的聲音低啞溫柔。
「如果我昨天沒和我爸吵架,我把錢給他,他……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因為埋在他的胸膛,蔣箏的鼻音顯得更濃重。
「賴不著你。」
蔣箏抽一記鼻子,抬起臉坐直,又掉一滴眼淚,落在鎖骨上。
「看我。」
蔣箏看他被髮絲擋住一半的眼睛。
「你該難過,不難過是沒良心。但是不能往自己身上攬,你從來沒做錯過什麼。」
蔣宏偉整整昏迷了七天,這七天裡,蔣箏幾乎沒怎麼閤眼。
她守在監護室外,腦子混混沌沌,只在監護室的門開啟時提起精神。
孟奇然給蔣箏拿小毯子,不勸她回家休息,只是沒日沒夜地陪著她。
蔣箏不睡的時候,他也不睡。蔣箏閤眼,呼吸變得平穩後,他才合上眼。
他給蔣箏買各種花樣的三餐,她總是吃兩口就不吃了,一直放在旁邊,直到涼了再扔掉。
蔣箏問他手上的傷,他含糊地編理由。
若是往常的蔣箏,肯定能聽出來他話裡的紕漏,只是現在她意識模糊,被糊弄了過去。
舅媽不上班的時候來替過她兩次,見到孟奇然的時候只說麻煩他照顧蔣箏。
第八天早上七點多,蔣宏偉逐漸清醒過來,雙目空洞,看上去又老了幾歲。
醫護人員給他進行了檢查,確定脫離了生命危險。
蔣箏的精神透支嚴重,一直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沒有落下來,吊著的一口氣釋放,一種強烈的情感衝上來,她整個人頓時土崩瓦解,疲軟無力。
隔著玻璃窗看醫護人員為蔣宏偉調節床鋪,她有氣無力地和舅媽說先回家了。
蔣宏偉醒了之後就沒見過蔣箏,又過了兩天,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蔣箏聽舅媽說,孟奇然花大價格請了高階護工,她在心裡盤算怎麼還這筆帳。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從焦亦竹那要了一大筆錢,孟奇然沒收。
又過了半個多月,蔣箏快開學了,蔣宏偉也出院了。
但他自覺無顏面對蔣箏,住院期間聽醫護人員說了不少次您女兒真孝順,聽得他愧疚。
開學前一天,蔣黎和她說,蔣宏偉主動去了戒毒所,但是因為他沾染毒品時間不長,戒毒週期也短,住院期間就成功了大半,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蔣箏跌宕起伏的日子過得快,再回過神來,已是初秋。
她和孟奇然的關係穩定發展,起初對他的懷疑也在他的舉動下一點點釋然,蔣箏覺得自己夠幸運,賭對了。
開學後,孟老師的補課計劃又續上了,不過換了地方,改成了蔣箏家,他翻陽臺過來。
來的時候不空手,除了卷子,還給她帶酸奶和巧克力。
最開始在學校裡,蔣箏不願意跟他出雙入對,連晚自習下課後都要等到人都走光了才肯走。
孟奇然不一樣,他大大方方地在各種場合牽蔣箏的手。
指指點點少不了,但都被他一一解決了。
久而久之,大批同學覺得從蔣箏身上找不著樂子了,又開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