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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卻從胎裡帶了病弱之軀。這樣幼小虛弱的生命,如果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痛惜,實在是可憐。
蘇眠恨白霜影,恨到骨子裡變作麻木,然而她的兒子又有什麼過錯呢?那也是他的骨血。於是他給兒子起名叫“蘇忘”。盼著兒子能夠忘記憂愁,甚至忘情絕愛。這輩子蘇眠經歷了太多地苦難,他覺得比起身體所受的折磨,因情慾愛恨而來的精神傷痛更甚。
他愛上了不能愛的人,一個小他許多,名義上的義妹;然而遇到她之前他已經被白霜影奪去清白,毀了所有可能的幸福。白霜影如影隨形,追他不放,在他身上糾纏不休。他看得出白霜影已經動了真情,但是他永遠也不會接受她的愛。他要以此為報復。
所以孩子降生的那天。當著白霜影期盼地臉孔,他冷酷的宣佈,孩子只是他一人的,他會告訴孩子他沒有母親。如果白霜影敢再糾纏。他就親手殺了孩子再自殺。看著白霜影瞬間變得沮喪蒼白的臉,蘇眠以為自己會十分高興。不過真的那樣做了以後,他只感覺到悵然若失。
白霜影走了,再沒回來看過他和他的兒子。
打掃的僕人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精緻的禮盒,裡面放著純金打造的長命百歲鎖,和白霜影為孩子起好的名字。蘇眠讓人將那金鎖直接送去金鋪熔鍊銷燬,寫著孩子名字地紙條,他看了一眼就撕得粉碎。
白蘇、蘇白。紙上是這兩個名字,白霜影怎麼可以將她的姓氏與他的寫在一起,那麼緊緊挨著,作為孩子的姓名?哪一個他都絕對不會接受。
兒子嗚咽地哭聲將蘇眠從昏沉煩亂的心事中拉回現實。
有人端給他一碗藥湯,一併遞上一粒糖塊。藥湯是給嬰兒喝的,糖塊是喝完藥的甜品。綁架他的人在這些細節上想得很周到。如果蘇眠乖乖配合。他和兒子會生活得很舒服,除了沒有言行自由。與尋常大戶人家公子出門享受的待遇沒有兩樣。
今晚他們在郊外搭了帳篷露宿,這還是數日來第一次不在客棧歇腳。蘇眠估計他們有可能已經行到華國南疆附近。他當年獨自一人流落在南方的時候,就注意到越是靠近南部邊疆山區,人煙村落就越稀少。一來是山地不宜耕作,蟲蛇沼澤遍佈,大家寧可都擠在平原也不願入山生活;二來是欒國與華國山中蠻族出沒,這些人原本依附欒國朝廷,而欒國日漸腐朽威勢銳減,蠻族見討不得好處,索性另起爐灶,不分欒國華國缺糧搶糧缺人搶人,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蘇眠這些天不動聲色,表面上裝的乖巧服軟,實際暗中觀察這十二個人地言行性情。他仔細回憶過自己被劫持前後的疑點,漸漸也猜出一些端倪。按道理如果他突然失蹤了,妤家和媯家定會派人搜尋。從行程推算,他們已經向南走了十幾日,媯家和妤家為何還沒有動靜?能同時讓這兩大世家都查不出的綁架事件,幕後主使已經昭然若揭。
蘇眠暗暗苦笑,這一次皇帝又想控制妤卉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呢?為何還要將他送到南邊來?華國遲早要與欒國開戰,妤卉也會領兵到南邊來吧?難道皇帝想將他綁來提前熟悉南邊的情況,只為到時候給妤卉一個驚喜麼?
“什麼人?”守夜的侍衛高喊一聲飛身而出。
蘇眠下意識地抱緊懷中熟睡地兒子,不用他說什麼,四名男子已經將他護在當中。這架勢倒像他是主子而非肉票。
不一會兒,有人將一個已經暈厥地男子抱到首領面前。
這個暈厥的男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幾乎是赤腳穿著破爛地草鞋,像是走了很遠的路,腿腳手臂上都是擦傷。
抱著他的人解釋道:“首領,這男子是驚嚇加飢餓才暈倒。屬下查過他不會武功,或許是附近逃難的流民。”
首領使了眼色叫來一名男侍衛仔細搜查了這人全身,翻出他貼身藏著的一塊上乘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