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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修沒吃過火鍋，沈熠然怎麼做他怎麼做，指望不上。

至於衛陽……就他那性子，還是算了。

最後周葉和蕭楚負責燙，另外三個跟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坐等投餵。

吃完飯回圖書館，蔣秋和顧寧珏還在，衛陽在心裡罵了一句陰魂不散厚臉皮，提議道，「然哥，要不換個地方學習吧？」

「我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沈熠然斜了他一眼，雙手插兜滿臉不屑，「要走也是他們走。」

衛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連忙跟上，「然哥你說得真對！」

之後一下午，沈熠然一行人埋頭學習，顧寧珏和蔣秋依舊心不在焉，也沒怎麼說話，往日裡那點小曖昧和小心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色漸黑，該回家了。

沈熠然收拾完東西，目不斜視走了出去。

衛陽樂顛顛跟在後頭，看到顧寧珏那悵然若失的表情，在心裡罵了一句活該！

到圖書館門口，沈熠然正打算上車，衛陽將顧遠修喊過去，小聲給他加油打氣。

顧遠修用力點頭，兩人達成共識。

等他回來，沈熠然有些好奇，「衛陽跟你說了什麼？」

顧遠修縮了縮脖子，心虛地看向別處。

「喲，還有小秘密了。」沈熠然也不惱，笑著捏了捏小孩兒白白嫩嫩的小臉蛋。

顧遠修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沈熠然輕笑，放過他了。

正要上車，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熠然！」

沈熠然疑惑扭頭，乍一眼差點沒認出來那人是誰。

一段時間沒見，賀楊憔悴了不少，人都瘦脫了相，看著特別可憐。

可沈熠然心中沒有半分同情。

原劇情裡賀楊可是憑藉一己之力將原主和一眾小弟坑慘了，死的死，殘的殘，破產的破產，現在落得這般地步，不過是咎由自取。

他沒要賀楊的命都算好的。

不過有時候痛苦地活著遠比乾脆利落的死亡更加煎熬，讓賀楊用他悽慘的餘生來為之前所做的一切贖罪也挺好。

對上沈熠然那雙淡漠的眼睛，賀楊心裡發苦，後悔極了，「熠然，我家破產了，還欠了幾百萬，房子車子抵押給銀行，現在只能擠在租的小房子裡面。」

「哦。」沈熠然雙手抱胸，不鹹不淡丟出一個語氣詞。

為了還債和生活，賀楊爸媽不得不出去找工作。

可是他爸當了這麼多年老闆，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

更何況現在大學生都不好找工作，他爸都快四十歲，競爭力也不強。

挑挑揀揀半天，最後妥協了，放低身段進了一家小公司。

結果沒多久就因為高高在上的態度跟同事還有上司鬧矛盾，被公司開除了。

他媽當了十幾年富太太，幾乎沒有工作經驗，也拉不下臉，生怕被認識的姐妹嘲笑。

最後家裡實在揭不開鍋，只能去商場賣衣服，結果說話太刻薄，氣走好幾個顧客，也被開除了。

生活不如意，夫妻二人心裡都憋著火，他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成了出氣筒，每天不是挨罵就是捱打，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日子過得特別苦，都有些懷疑曾經的幸福只是一場幻夢。

「熠然，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賀楊哀求道，淚水從眼眶中漫了出來，看著特別可憐。

顧遠修小臉緊繃，眼底墨色翻湧。

這些傢伙怎麼總是纏著哥哥？

好想讓他們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大膽賤奴，竟敢跟本宮搶陛下！來人啊，把這個沒眼色的東西拖出去斬了！（在黑化的邊緣反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