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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隻關心這個鍋。
看樣子,無論談昔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中毒太深了。
談昔輕輕嘆了口氣,給了她兩口鍋。
如果拿到這個能讓這個女人開心一點,那不如就給她吧。
天空陡然也陰沉下來,天氣預報也說沒有雨,這個小小的插曲讓談昔的心情也如天空一般,沉悶壓抑。
或許她們此行徒勞,什麼都改變不了。攏及鎮代代如此,女性地位低,她們也感覺不到這其實是不對的。
該怎麼辦才好。
講座終於開始了,臺下也逐漸靜了下來,楊律師是一位經驗非常豐富的律師,為人正直,講話也風趣幽默,談昔自己都很喜歡聽楊律師講一些法律知識。
可臺下的部分女性,眼神壓根沒集中到楊律師這邊來,她們小聲交頭接耳,跟身旁的女性討論著下一場講座又能領到什麼好東西。
「不用聽啦,就兩個小時,都是騙人的。」
「是啊凡是送東西都是騙我們花錢的,才不花嘞。」
楊律師正在講解一個離婚的案例,一個胖胖的女人隨便聽了幾句便說:「離婚才是害了我們女人嘞,娃兒這麼小。」
「對對對,說什麼都不能離婚,」一個女人小聲說,「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孩子都生了,還離什麼啊。」
談昔只能離開座位,象徵性地轉了兩圈,那些交頭接耳的女人也就立刻噤聲。
也有非常認真在聽的女人,雖然很少。
比如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的女人,還帶了紙和筆,有時微微蹙眉,還會在紙上記一些筆記。
談昔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穿著白色的背心,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地紮起來,她面板很黑,可是細看眼睛裡還是有光的。
如談昔預料的那樣,她在講座結束後留了下來,是唯一一個留下的女性。
楊律師那邊還忙著整理下一場的資料,談昔負責接待她。
「我家男人喝醉了酒就打我,還罵我,」女人有點委屈地看著談昔,「說真的,我跟他過不下去了,但是又覺得怎麼可能呢,我家娃兒還得上學,上學又得花錢,我還得指著他賺錢……」
「傷嚴重嗎?」
女人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沒人,就擼起袖子給談昔看,女人叫沈紅,是比較瘦弱的那種,可是胳膊上一片青紫,傷得真不輕,談昔伸出手指碰了碰,女人就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談昔皺緊眉頭:「你就這麼任他動手?」
沈紅說:「我哪裡打得過他啊,是最近廠子倒閉了,他沒工作,所以喝醉了酒就發洩到我身上了。」
「以前也打你嗎?」
「吵架的時候會動手。」沈紅很小聲地說。
談昔跟沈紅在裡面的那間房子,聊了很久,直到跟著大巴車回去,談昔整個人也還是恍恍惚惚的。
她不理解,為什麼沈紅在婚前就發現陳州有動手的愛好,還是義無反顧地結了婚,並且生活到現在。
甚至還會為陳州找理由,說他本來就愛衝動,說他是因為工作不順利,他本人不壞的。
在談昔看來,男女力量懸殊,能跟女人動手,就說明這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紅跟談昔傾訴了很久,談昔有好幾個瞬間都覺得自己不是律師,而是心理諮詢師,她寬慰著沈紅的情緒,輕輕幫她順著氣,沈紅到最後問了句:「談律師,你說我離婚怎麼樣?」
攏及鎮的女人,能說出離婚這樣的字眼,讓談昔也非常意外。
雖然這男人罪狀很多,但是談昔還是給她分析了離婚的利弊。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婚必須得離,但是談昔一直覺得,還是得看當事人的意願跟需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