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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芙察覺到有人碰她, 哼哼著往後躲去。
「娘娘,是奴婢!」盼山急忙摁住她的腳丫子,湊到她的耳邊,「奴婢知道娘娘不喜別人近身, 特地找宮裡的老嬤嬤學了按摩,這樣您舒服些!」
以芙使勁兒地把腿縮回被子裡,眼睛裡揉著一把眼淚, 一直往盼山的身後看,「你鬆手你鬆手!」
盼山怔怔地看過去,見褚洲靠在一邊兒的屏風上,視線恰恰好正對著床尾, 也不知道看了多少, 看了多久了。
「奴婢不知道……」
「你出去!」
盼山知道這兩天主子脾氣暴,也不想輕易惹她哭了,便急急忙忙地縮回手。往外頭避的時候,盼山聽到了她更委屈的聲音,「你回來你回來!我不是說你……」
褚洲故意逗她,「不想我?」
盼山愣在哪裡,還是狠狠心走了。這種場合下她呆著也不合適, 就算進去了,遲早還是被太尉趕出來。
見唯一的倚仗走了,以芙涕泗橫流。
褚洲嘆了一聲氣,遞上自己的袖子給她擦鼻涕,擦完鼻涕再去給她拭眼淚。以芙又不傻,翁聲控訴著,「髒!」
褚洲坐下,「方才為什麼趕我走?」
被褥底下的腳丫子小幅度地動了動,褚洲看在眼裡,想去掀被子,「讓我瞧瞧。」
以芙自己都不願意麵對這一雙醜腳,怎麼會答應褚洲的要求,還是這麼無理的要求。她憤怒地瞪著褚洲。
褚洲把臉懟過去,「看看我瘦了沒。」
他忙得晝夜顛倒,算起來兩個人有七八天沒有見面了。以芙慢慢地伸手過去,被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給刺了一下。
他追問,「瘦了沒?」
「有我的十全大補湯,大人怎麼會瘦?」
這幾天裡,以芙會著人給他送東西。
褚洲挑眉笑了笑,倒是沒再問了。卻趁著她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把掀開被子,露出那雙無處逃遁的小丫。
她來不及發火,褚洲已在瑩白色的腳背上親了一口。以芙怔怔的,看著他模仿著盼山的手法,生疏地對著腳上的穴位按壓。
褚洲眉眼淡淡,「辛苦了。」
黑暗裡,他深邃的眉目瞧得不太真切。以芙剛才只是粗略地擼了一把他的臉,卻知道他瘦了許多。大概是懷孕了多愁善感的原因,以芙總是想東想西的,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她的心裡酸了酸。
——辛苦了。
這分明是丈夫對懷胎多月的妻子的撫慰和感激。他們兩個既不可能成為夫妻,他也認為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幹嘛還說這種煽情的話?難不成孩子他要養著?
褚洲見她好多了,把臉湊過來親以芙。
一隻手捧著以芙的腦袋,避免她被堅硬的木板磕到;一隻手卻極不安分,一直往下揉揉捏捏。
以芙倒吸一口氣,「疼……」
褚洲的視線往下看去,握住手中豐腴掂了掂,似乎挺高興的,「內務府制的衣裳太俗,果真還是外邊裁縫做得好看。我瞧著又比上次長大了些,上次還握得住……」
以芙喪著臉,把他的嘴堵住。
褚洲從善流入,親了一下她的掌心。
以芙的鼻子抽了抽,她又想哭了。
褚洲便不再鬧她了,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自古以來雁門關就是胡漢兩地的分界線,就在兩日前三關攻陷了。」褚洲頓了頓,補上一句,「我五日後走。」
以芙不知道說什麼,問,「這麼快?」
褚洲便應了一聲,兩人之間就無話了。
小時候父親常常外出作戰,褚洲見過父母親的柔情蜜意。母親一邊掉眼淚,一邊給父親收拾行囊,嘴裡嘟嘟囔囔地關切著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