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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陰陽怪氣,「隨隨便便一碗粥湯便能收買,本官什麼時候有這麼不成器的手下了?」
飛寒更懵了,「嗯?」
褚洲沒再搭理她,撒完了心中的鬱氣,這才飄飄颻颻地走了。
不過他沒也並沒有走幾步,就魂不守舍地在宮殿門前停下,默默地看著自己黑色的陰影如流水般一點一滴地滲透進窗花。
殿門「嘎吱」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以芙。
燭光盈動,甜蜜又溫柔,當二人在瞬息之間擺出了又冷酷又高貴又冷艷的表情時,就註定了今夜不那麼美好的開場。
盼山敏銳地嗅到了空氣裡的那一絲不尋常,陪著笑從二人的夾縫中擠出去,「嘿嘿,借過、結過。」
以芙擱不下那張臉,「你來做什麼。」
褚洲臉色也不大好看,「上次你拿碎瓷片割傷了本官的臉,應當與本官賠罪。」
「哪有人趕著上來逼人道歉的!你怎這樣小心眼!」
「你這不就見到了?」褚洲齒冷,「若說小心眼,本官是不及你的,為區區一件小事記仇。」
以芙眼睛冒火,「那你給我說說,我要如何向你賠罪?」
褚洲似乎也被這問題難住了,瞬間呆若木雞,但他很快地再次佔領主導權,優哉遊哉地踱步進入她的行宮。
嗬,這高傲的姿態、這冷峻的神情、這等坦坦蕩蕩的腳步,彷彿這裡是他的第二個家一樣。
以芙衝著他的後背直冷笑。
「你可知道皇帝為什麼臨時變卦了?」褚洲撥動著託盤的浮冰,舉目看向以芙。
以芙脫下了罩在外邊的衣衫,正背對著他摺疊衣物。月色清冷似霜降,打在了她輕薄的蟬衣,隱隱綽綽地露出了纖瘦美麗的蝴蝶骨。
褚洲多瞥了一眼,「夏夜涼爽,不至於穿得那麼單薄。」
「太尉怎麼管東管西的?」
「你是特地穿給皇帝看的?」
以芙唏噓,存心氣他,「太尉大人的手好長,都管到後宮裡來啦?」
褚洲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動,把他的頭蓋骨撞得生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奴家是閣子裡出來的,講的話都是男人中聽的。」以芙的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大人今夜在皇帝那裡使了絆子,真的是好英勇好厲害。」
褚洲曲指扣了扣桌子,打算治一治她的脾氣,「過來,本官好好與你聊聊。」
以芙轉過身,款步而來。
褚洲瞳孔驟縮,在夜月的描摹下,眼神撫過她欲而不俗的臉頰,一段恰似美玉的脖頸,再是鎖骨下面的三寸之地。
那雪色隆起之處,可以說是迷人又可愛的,想讓人多停留一會兒;又可以是是嬌嬌滴滴的,羞於見人地半掩在紅紗之下。
一盞涼茶下肚,褚洲才覺燥意舒緩。
「奴家來了月信,本就沒打算伺候皇帝。」以芙以手支頤,絮絮道,「只是想賭,大人今夜會不會過來。」
褚洲灼灼盯住她的臉,「如今我來了,又要如何呢。」
她湊了過來,齒頰存香。
「自然是,以美□□惑之。」
第13章 鎖骨 「本官喜歡野的。」
頎長的天鵝頸白膩得晃眼,褚洲的視線定定地往下面落去,意味不明地,「那芙兒是怎麼個□□法呢。」
以芙撩起赤色的衣裙,跨上了他的腿,而後抬頭去窺測他的反應。
他是一派的從容、莊嚴、穩重,就好像坐在腿上的不是一個絕代千秋的大美人,反而是是個普通不過的玩意兒。
以芙對上褚洲略帶戲謔和譏誚的眼神,狠狠心道,「奴家想親親大人。」
褚洲從善如流,身子往後一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