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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怎麼不尊重你了?你當我不知道你的臭脾氣?”想到女兒的好事沒成,孔淑華越說越來氣,“肯定是你臭著一張臉不理人吧?”
甘恬把水杯往桌上一擲,震出一聲悶沉的咚響,正小口舔著水的貝貝嗚咽叫喚了兩聲,她微惱:“您寧願偏袒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孔淑華重重地“呵”了一聲,說:“那你說說鄭先生到底怎麼不尊重你了?”
“一上來就挑刺,然後……”她咬咬牙說,“問我有沒有性經歷。”
“不對啊,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孔淑華喃喃道,幾秒鐘後,她猛地抬高音量,“難不成你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
“沒有。”母親完全沒懂她生氣的緣故,甘恬有些挫敗,“那男人雖然是海歸但思想卻像封建社會的舊地主,女人在他眼中唯一的可取之處只剩繁殖後代的器官。我會生氣與我有沒有過男人無關,而在於對方的態度——就是三觀,三觀不同如何繼續談下去?我需要的是一個共度一生的伴侶,而不是一個器官。但那位鄭先生相反,我覺得他應該網購一些那啥用品,自己伺候自己,而不是來相親。”
孔淑華毫不為她的長篇大論所動:“別的不說,希望你沒有撒謊,你要是敢在結婚前亂來,最好別讓我發現,要是被我知道了不打斷你的腿我不信孔!”
“知道了,封建主義。”
她的話又引得母親一陣大吼,甘恬捂住耳朵默默結束通話電話。
喂完貝貝還要喂喵喵,僱主似乎又有航班,年關將近,他或許忙著載人,已經兩週沒見到他的蹤影。
而甘恬連續加班幾周,此週六終於能待在家裡歇口氣。總結稿已交上去,四倍月薪年終獎也拿到手,唯一不順心的是男朋友。
距離過年的期限不到一個月,甘恬原打算在網上租個男友回家,她覷著網頁上林林總總的自拍照,稍微清秀一點的要“萬元起價”,摳門如她,馬上關閉網頁,劃掉了稿紙上的“租男友”一項。
微博像是被寒冷的天氣凍住了,介面一直沒有新訊息。甘恬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她的朋友圈沒幾個人,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基本無聯絡,就只剩蔣似心,周方予和幾個女同學。
周方予雖然是大小姐,但從來不拍衣服珠寶炫富。她熱衷於旅遊,今天還在公司,明天就到了南半球。甘恬每次都根據她發的景點照推測她去了哪個國家逍遙快活。
而蔣似心,她近期迷上了貓,整天發貓的照片,間或發幾張自拍照。
甘恬躊躇片刻,給她發了條微信:“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機長每月飛行時間不會超過一百個小時?”
手機邊響邊震動,甘恬沒想到會這麼快收到回覆,點開一看:“是啊,不過技術嫻熟的機長緊缺,又是年末特殊時期,加班也有可能。”
甘恬敲擊螢幕:“你在上班?”
蔣似心一連回了兩條。
——“輪休。”
——“你覺得顧君齊怎麼樣?”
甘恬回道:“不怎樣。”
——“那喬醫生呢?”
她直言不諱:“溫柔款,比較符合我的理想型。”
那端像突然斷了線一樣,再無回覆。
甘恬想了想,手指躍動在訊息欄快速輸入——“雖然向喬醫生要了號碼,但後來發現自己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明明還是理想”——“型”字一失手打成了拼音,她點選刪除,螢幕卻忽地卡住,沒有任何反應。她又點了幾下,等手機游標再次閃動時,先前打的字都刪完了。
她懶得再輸入一遍,放下手機,伏在書桌上睡了一覺。
甘恬是被凍醒的,睡著之前還在工作的空調此刻啞了嗓子,她摸索著按開壁燈的開關,燈光卻並未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