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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令是她與生俱來的本能,再加上她的身分特殊,自然而然的,親近她的人也就愈來愈少,漸漸的,契芙便養成了如今的孤傲個性。
儘管每個人都深知她心地善良,但那種上下之分的距離感依舊是那麼鮮明地存在著。
厥耶是位在漠北的一個小國,與其他的漠北國家相較,厥耶的國土面積雖小,卻也有它得天獨厚的地方,那就是豐沛的水源。
說穿了,厥耶是一個沙漠中的大綠洲城,四周因有多變的黃沙作屏障,故得以不受其他國家的攻伐。在契佐的帶領下,厥耶和附近其他的小國有著不錯的交情,且國與國之間的物資也會經常交流。
事實上,說這裡是一個國家,倒不如說它是一個自食其力的村落還來得適切。而契佐就像是這村落的酋長,村民臣服於他的領導,當然他也負起保衛厥耶和對外交易的責任。契佐除了地位較一般人崇高之外,實則和一般百姓無兩樣,他得靠著對外的貿易自行負擔皇室的一切開銷,而其國民並無賦稅的義務。
在這北方小國,還有一樣不同於其他北方國家之處,那就是這裡的人們效法南國的定居方式,在這座終年有水的綠洲上建起了一棟棟的屋舍,並畜養些牲畜,而非過著遊牧生活。但畢竟是在沙漠中,房舍的奢華自是不能與物資豐富的南方相比。
“公主,您剛練騎射回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宮女巧焰在走廊上小跑步追趕著契芙的步伐。
契芙依舊跨著大步前進,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聽說他醒了?”
“啊?”巧焰嬌小的身軀已有些跟不上長腿的契芙,對於契芙的問題,她也聽得不是很清楚。
彎過長廊的轉角處,契芙有些不耐煩地道:“算了,你退下吧!”
那個奇特的男人昏睡了三天,這下可終於醒了!
每晚,她都會在婢女們休息之後,獨自走進他的房間,站在床邊望著他沉沉的睡臉看得出神。他真的有一種不同於他們北方人的溫文氣質。這種氣質,就是教她看上千遍也看不厭倦。
她對他充滿著好奇。她常常在想,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獨自一人昏迷在沙漠中?他若張開眼睛,開口說話,那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景?
每天,不論她是在練兵,還是在騎射,腦海裡都會浮現這些問題。
又或許,他會是其他國家派來的細作?為了探查走過大漠到厥耶的路徑而來?契佐王到南方作買賣去了,現在的厥耶由她掌管,她得處處小心才是。
契芙遣退了守在門口的兩名守衛,站在門口平順了呼吸之後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契芙的目光馬上就被穿著厥耶服飾、梳著整齊短髮、神清氣爽端坐在床沿的他給吸引住。
契芙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腳步,習慣性的揚起臉。“我叫契芙,是厥耶國的公主,是我把你從大漠裡救回來的。”說完,她微側過身,等待他的叩謝。
但床上的人卻毫無動靜。
“你怎麼不向我跪下謝恩?”契芙問這話並不是真想要他向自己道謝,只是,向來每個人都是這麼對她,因此,她很自然的便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床上的人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透著一絲驚慌。
契芙看著他的樣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般,只見她走上前,伸手在他的胸前點了幾下。
“呼!”吐出了積在胸臆間的一口氣,薛品倫驚訝的發現他的手腳竟然又能動了,喉頭也不若方才般死緊。“剛才我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呢?”
“你是被點了穴。”契芙發現,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很沉穩好聽。
“咦?”點穴?他想自己大概是耳朵出了問題。
薛品倫抬臉看了看這個稍嫌單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