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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動力的軍艦彷彿無頭蒼蠅般的失去了航行方向。無論這真一他們要帶人魚幼種們前往什麼地方,將要在未來籌謀一個怎樣的陰謀,今夜的大海都成為他們的“終點”。
趁著一波高起的浪頭,我們悄聲無息的攀上了軍艦的尾部。這裡是一個類似觀測站的平臺,旁邊有一個小型眺望室,我注意到裡邊站著兩個士兵。但在這樣夜黑風高的暴風雨之夜,他們想發現我和阿伽雷斯的存在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們伏下身小心翼翼的繞過眺望室,趁著掠過甲板的燈光掃向另一個方向,阿伽雷斯摟住我的身體,閃電般的竄進了甲板與隔離艙壁下狹窄的縫隙之中。這裡是一個黑暗而潮溼的空間。
我左右觀察了一圈,發現兩側的艙壁上有著整齊的一列槽口,透過它們可以望見外界。這裡似乎是用來排雨水的底艙,但周圍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使我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是幼種與人類的血混合的氣味。到我背上來。”
阿伽雷斯在我身後壓低了聲音,我回頭便見說著他伏下身體,不由分說的將我託到了背上。我愣了一愣,他卻已經如同一隻揹著幼崽的大鱷魚般,用強壯的雙臂配合著支撐我與他自己的體重,長長的魚尾在身後蛇行擺動,以驚人的速度匍匐前進起來。我敢肯定即使我站起來奔跑,也不一定能快過阿伽雷斯的滑行。假如有人不巧到這裡來察看,一定會被我和阿伽雷斯嚇個半死。
我們循著血腥味的源頭朝排水艙的內部深入,隱隱約約的,有些許光線從上方的艙板的縫隙之中漏下來,並時不時傳來零碎的腳步聲,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我猜想我們已經進入了這艘軍艦的腹地,存放幼種的地方也大概就在附近了。忽然之間,我聽見有兩個人的對話聲從上方傳來,但艙板有一些隔音效果,我無法分辨出他們在說什麼。於是,我直起背,將耳朵貼近了頭頂的艙板。阿伽雷斯翻過身盯著我,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們上方的動靜。
“是嗎…他的變異已經開始了?”
“現在有些排異反應,但尚在可控階段。人魚的器官正在他體內生長,他的雙腿正在黏合期,預計很快就會呈現出人魚的外表。”
“真是奇蹟…三十個實驗體裡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讓我看看這個生命力頑強的傢伙吧,列夫捷特。”
“您請進。”
我半張著嘴,僵在那兒。讓我為之訝異的不僅是他們提到的關於將人魚器官移植到人體內的實驗,還有對話的這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僥倖不死的真一,一個竟然是我的爺爺。聽上去,他們竟然在一同進行著這個駭人聽聞的研究專案,怎麼會這樣?我的爺爺怎麼會跟真一合作?難道他對我的疼愛都是假象?他跟他們一樣是將我視作計劃裡的一個誘餌嗎?
不……不會的,他也許是受到了真一的脅迫……
在心裡強調著,可記憶中許多零散的疑問卻聚攏在一起,好像逐漸組成了一面鏡子,它映照出我的童年裡某些讓我曾無法理解的怪異經歷,殘酷的指向我無法相信、也不想相信的某種可能。幾年前那個詭異的夢境也在頭腦裡突然清晰起來——白色的建築物內部、年幼的我、一同與我被進行體檢的幼童們……
那樣的情景曾真實的存在於我的童年裡,並且與我的爺爺緊密相聯。
大腦裡嗡嗡一片,冷汗從額頭上涔涔而下。
“德薩羅?”阿伽雷斯的他幽深的眼睛凝視著我,手臂忽然用力環住我的脖子�